傅文玉看他们这样子更觉气大,怒道:“难道要朕亲自去捉拿刺客吗!朕要你们何用!”
正在之时,一太监在朝堂外,奏禀道:“启禀皇上,有一老汉求见皇上,此人自称有妙技在手,可捉拿刺客。”
傅文玉抬臂一挥,吼道:“宣!”
不多时,自殿外走进一青衫老汉。虽年老,却身姿挺拔、步履稳健。一头白发整齐束于头顶,面色红润、慈眉善目,俨然一副文人学者之态。却是邺成义。
邺成义不惊不恐,泰然自若的走上朝堂大殿,见到傅文玉,叩首道:“草民参见皇上。”
傅文玉并未让他平身,问道:“你有何妙技,说来听听。”
邺成义直起上身,道:“天机不可泄露。”
傅文玉道:“你可知戏弄天子乃是杀头的大罪。”
邺成义道:“草民不敢。草民有自信,五日之内,必定将那刺客捆上殿来。若不能,草民同样提头来见。”
符文玉道:“朕便准你五日,五日后,你若是捉不到刺客,朕不会砍你的脑袋,朕会将你五马分尸,以儆效尤。”
邺成义闻言哈哈一笑,说道:“若是草民捉住了刺客,草民斗胆向皇上求一个赏赐。”
傅文玉道:“朕自会赏你房宅千座、黄金万两。”
邺成义道:“谢皇上恩典。但是草民勤学苦读一辈子,至今仍无法登朝入仕。草民斗胆,若是捉拿了刺客,请皇上赏草民个一官半职,圆了草民光宗耀祖之心。”
傅文玉闻言哼笑一声,道:“好。你若办好此事,长安太守的位置,便是你的了。”
——
慕容棠这一月都躺在床上养伤,并不知前朝所发生的这些事情。只是突然有一日傅文玉格外高兴。询问了几句才知道,有个叫邺成义的老汉,短短三日便捉住了刺客,严刑拷打下探出了巴图的阴谋。
慕容棠心道:必定是五哥捉了那刺客送到邺成义手里。只是不懂邺成义为何要入朝为官?
直到那一日,傅文玉扶着慕容棠在院子里散步,邺成义前来求见,慕容棠才懂了他意思—计划开始了。
九月的清晨,微微有些凉,但阳光甚好,一片暖阳自晴空之中洒下来,应在院子里的花枝草叶上,泛起淡淡的金光。
邺成义忽然来求见。
傅文玉扶着慕容棠回了书房,问道:“邺爱卿有何事?”
邺成义道:“臣有一事启奏。”
傅文玉道:“有事为何方才早朝时不说?”
邺成义道:“兹事体大,若是皇上不允,臣便不想惊动众位大臣。”
傅文玉道:“什么事,爱卿说来便是。”
邺成义道:“皇上日夜为国事忧心,两月后便是天子大考,皇上何不广纳天下贤才为皇上分忧解难?”
傅文玉笑道:“天子大考,本就是要广纳天下贤才为我北秦效力。”
邺成义道:“皇上口中的天下,尽在北秦。而臣所见的天下,不止北秦。”
傅文玉道:“哦?难道爱卿以为,晋国与巴图的贤才会为朕所用?”
邺成义道:“臣所指的,是西燕。西燕虽灭,但臣在、将在、民在。巴图势力虽大,却不过是草莽之汉,他的天道军不过是一帮乌合之众。但西燕旧臣不同。西燕当年可与北秦并列天下,可是有着一大批的能人志士。”
傅文玉闻言,眉心微锁,沉思不语。
邺成义道:“西燕灭,如今那些人没有得到巴图的重用,反之,巴图对西燕旧臣百般提防限制,那些人如今果真如丧家之犬一般狼狈困苦。若是皇上此时将其收拢,委以重任,臣以为,他们必定会感念皇上的知遇之恩,尽心竭力为北秦的江山出谋划策。”
傅文玉思虑片刻,笑道:“爱卿多虑了。我北秦疆域万里、人才济济,即便没有西燕旧臣相助,也依然可以兴盛不衰。且西燕与北秦,两国祖制、习俗多有不同,同朝共事,恐难相容。”
傅文玉直言回绝了自己,邺成义也不再多劝,肃然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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