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棠在傅文玉背上的时候便睡着了,再醒来时,已经身在寝殿。
寝殿之中,玄色全无,换成了一屋子的玉白色,柔和之中透着一丝丝温情。
傅文玉走进来,见慕容棠醒来,便扶着他坐起来,帮他清洗腿上被刮伤的细痕。傅文玉拿过一方布帕,浸过温水后,一点一点的擦着已经凝固结痂的痕迹。
慕容棠道:“这样的事吩咐下人做就可以了。”
傅文玉道:“与你有关的事,我总想亲自做。”
清洗过后,傅文玉拿过药粉轻轻涂在慕容棠的腿上,说道:“我要离开几日。”
慕容棠无所谓道:“你是皇上,随便你要去哪里,都不需要向我交待。”
傅文玉道:“听闻夫君外出离家之前,都会告知娘子自己的去处,免得家中的娘子忧心惦念。我不想棠儿为我担心。”
慕容棠道:“我才不会担心你。”
傅文玉抬眼看他,笑问道:“肯承认你是我的娘子了?”
慕容棠:“......”
傅文玉低下头,继续涂药,道:“今夏雨水不足,北地旱情严重,我已与朝中大臣商议好,亲自去北地一趟,祭坛求雨,解百姓之急。快则七八日,慢则十余日,最多不过半月,中秋之前,我一定回来。”
慕容棠见他涂好了药包扎好,便径自躺下,说道:“原来你心里还装着天下百姓。”
傅文玉起身为他盖上被子,问道:“棠儿吃醋了吗?你希望我心里只装着你一个人,是吗?”
慕容棠无奈看他一眼,说道:“我要歇息了。”你走吧!
傅文玉将药送到桌上,而后又折返回来挨着慕容棠侧身躺在床边,说道:“我心里,的的确确只装着你一个人。这天下乃是我的聘礼,我自当打理妥当。”
慕容棠道:“我是男子,不会嫁人。”
傅文玉‘恩’了一声,说道:“那不做聘礼,做嫁妆也行。”
慕容棠见他将身子靠过来,说话时已经一手将自己搂住了,隔着被子也能感觉到他很用力,烦道:“你的脸皮是铁打的吗?”
傅文玉闭上眼睛,满足道:“寅时天不亮我便要走了,书房太远,我便不回去了,暂时在你这里歇一歇。”
一墙之隔都嫌远吗!
慕容棠知他就是不想走,便不再赶。傅文玉也算老实,除了靠得近些、搂的紧些,没做什么不轨的举动。
睡梦之中,慕容棠感觉到傅文玉在吻自己,之后留下一句:“等我回来。”便起身离去了。
第二日,慕容棠起床后便直奔熙和宫去见慕容清,却被守卫拦住了。原来傅文玉临走之前,不仅加派了人手,还留下了口谕:‘任何人不得探视,尤其是荣王。’
慕容棠悻悻的离开,心中郁闷。回到寝殿时,见几个太监正在院外烧什么东西,走进一看,竟然是傅文玉的衣物。火盆旁边还堆着小山一样高的被褥、软垫一类的东西。
慕容棠道:“傅雷霆吩咐的吗?”
几人点头应道:“正是皇上吩咐的。”
慕容棠一时好奇,便多问了一道:“为何要烧掉?”
一太监道:“皇上没说,奴才们也不知道。不过王爷不在的这段时日里,奴才见皇上整日抱着一件衣服,连晚上睡觉也抱着。那衣服上染了血迹,估计是弄脏了皇上的衣物。”
慕容棠没听说过傅文玉将还有这样的癖好,暗自嘲笑一声,而后说道:“那件衣服可还在?”
太监从待烧的小山堆里扒拉几下,拽出来一件压的有些褶皱了的衣衫递给慕容棠,喜道:“殿下,找到了,就是这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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