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清当即坚决道:“皇上不可以对棠儿动这样的心思。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傅文玉反问道:“为何不可以?”
慕容清道:“棠儿是我西燕国的太子,他是个男子!”
傅文玉道:“男子又如何?朕是真心喜欢他。西燕国已灭,你二人无依无靠,他留在朕的身边,朕可以给棠儿他想要的一切。”
慕容清此时才恍然道:“原来皇后那日所言,并非含血喷人。”
慕容清想起皇后那日的话,不敢再往下想下去,胸腔内一片酸楚,恨自己粗心大意,没能早点看透傅文玉的为人。棠儿日夜留在他寝殿,不知他有没有对棠儿怎样。
慕容清稍微一想到此便觉的万分委屈、怒不可遏,双手狠命的捶打傅文玉的胸口哭喊道:“棠儿还是个孩子,你混蛋!”
傅文玉被骂的愣了一下,制止住慕容清,反问道:“什么?”
慕容清不想再说,只问道:“皇上难道没有吗?”
傅文玉这才反应过来,扔开慕容清的手,气道:“朕没有!朕当然知道棠儿还是个孩子,所以朕没有!”
傅文玉确实没有。可不知为何,面对慕容清的声泪质问,自己虽然问心无愧,却莫名的一阵心虚,做不到理直气壮。
慕容清闻言才放了心,于是当即下床,跪在地上,恳求道:“未免皇上日后犯下大错,臣妾恳请皇上送棠儿出宫。”
傅文玉道:“你在指责朕吗?”
慕容清道:“臣妾不敢。只是棠儿是绝对不会接受皇上的。长痛不如短痛,请皇上放棠儿出宫。”
傅文玉闻言气愤,起身下床,穿上衣服,斩钉截铁道:“绝无可能!棠儿的事情要棠儿自己决定,即便你是棠儿的皇姐,也不能干涉。”
慕容清闻言,起身抓过妆台上的剪刀,抵在颈前,擦了擦眼泪,坚决道:“皇上若是不答应,臣妾今日便死在你面前!只要臣妾死在你面前,棠儿必定恨你入骨。”
傅文玉气道:“你放肆!”
慕容清道:“若是臣妾放肆,可以让皇上改变心意,那臣妾便放肆了。如果不能令皇上改变心意,臣妾今日情愿一死。就算豁出性命,臣妾也要保住棠儿清白,断不能让棠儿受此奇耻大辱!”
傅文玉不解道:“朕只会宠着棠儿、爱护棠儿,朕怎会让他受屈辱?”
慕容清恨道:“皇上就没有考虑过棠儿的感受吗?堂堂太子沦为天子玩物,是要被天下人耻笑的,这就是屈辱!皇上让棠儿以后如何抬得起头做人?我与棠儿虽是亡国之身,但可杀不可辱!与其活着受人唾弃,不如我与棠儿一死了之!”说着,就要挥剪自我了断。
傅文玉见势心下大惊,平素只觉的慕容清温婉和顺,却不曾想她竟是如此刚烈之人。只不过她的这份刚烈不是为她自己罢了。
傅文玉迅即一手夺下她手中的剪刀,掐着她的脖子将她按倒在地,威胁道:“你最好给朕乖乖活着,看在棠儿情面上,朕今日不会降罪于你,但你也不要再逼朕。否则,贵妃气绝之日,便是棠儿侍寝之时。朕说得出做得到,你给朕记住了!”
慕容清被他掐的会吸困难,满脸涨红。当傅文玉松开手时,慕容清猛的咳起来,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心中万分不甘却一时说不出话来,只汹涌泪流的狠狠瞪着傅文玉摔门而去的背影。
荣顺看到傅文玉手上有伤,连忙向一旁的太监吩咐道:“皇上受伤了,快去传太医。”
傅文玉不悦的‘恩’了一声拦下荣顺,说道:“荣贵妃,心智失常、疯癫无状、损伤圣体。罚封宫禁足、静思已过,无诏不得踏出熙和宫半步。”
荣顺应道:“是。”
傅文玉道:“多派一些人伺候,日夜监视,给朕看紧她。贵妃若有任何闪失,朕拿你们陪葬。”说完,便愤然离去。
傅文玉回到寝殿,回想着慕容清的一番话,心下混乱不安。但很快,便镇定了下来,乐观道: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只要我真心相待,一定可以让棠儿爱上我。
傅文玉就是这样自信又不言败的一个人。
只是过于自信的人,过于相信自己能力的人,往往会因为蔑视天命而忽略一个更古不变的道理:天道轮回、报应不爽!
傅文玉以往践踏揉碎了多少女人的真心,让多少女人肝肠寸断痛不欲生,以后自会有一个人,百倍千倍的奉还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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