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棠缓了片刻,依言动了动左手,虽然还有些微的麻木,却是果然好了。
傅文玉擦了擦他额上的汗珠,一脸温和的问道:“棠儿这是被谁打了?告诉我,我将他抓过来。”
慕容棠也很想再揍那个‘笨狗熊’一顿,但是并不想傅文玉插手管自己的事情。于是避而不答,反问道:“你方才说,这样的小伤你从前怎样?”
傅文玉闻言站起来,轻笑几声,而后俯身凑到慕容棠脸前,看着他认真的模样,笑道:“这样的小伤,我从前,从未受过。”
慕容棠自觉上当,让他炫耀了一把。但看在他帮自己接上手臂的份上,便让他炫耀这一次。
慕容棠绕开傅文玉躺回床上,身子放松的瞬间,才觉着浑身酸疼。
傅文玉走过来,坐在床边,说道:“棠儿这一身都脏了。”
慕容棠闭着眼睛极其敷衍的‘恩’了一声。
傅文玉道:“棠儿好似不想与我说话?”
慕容棠心道:你终于看出来了。
傅文玉道:“棠儿衣服脏了,去沐浴吧?”
慕容棠闭着眼睛淡淡道:“不必。”
慕容棠说完,只觉得房中沉静了片刻,而后便听到锦缎摩擦的斯斯细声,傅文玉好像起身了。
慕容棠心下轻松道:要走了吗?你终于走了,还不算太过厚颜无耻。
但是下一刻,慕容棠就知道自己错的有多离谱了。因为傅文玉不仅没离开,反而俯身将自己横抱起来。
慕容棠脸上登时一红,气道:“你做什么?”
傅文玉转过脸看着慕容棠,笑吟吟道:“我忘记了,棠儿是喜欢被人强迫的。”
慕容棠闻言更觉羞愤,他这语气,简直温柔的不像话,好像自己是他的宠妃一样。
慕容棠当即挣扎道:“我不喜欢。”
傅文玉却不管不顾,手臂忽而一举,将慕容棠扛在肩膀上,一路喜滋滋的向着玉泉宫去了。
慕容棠倒挂在他肩上,捶打他的后背,喊道:“放我下来,我自己走。”
傅文玉轻飘飘道:“晚了。棠儿下次记得早一点说。”
慕容棠又挣扎喊叫了好一会,直到筋疲力尽了才消停。那刚刚接好的手臂险些再次脱臼。
一路上,所有宫女太监看到这样的景象,纷纷背过身子,跪地垂首。
傅文玉对跟在身后的荣顺吩咐道:“将这些人的名字统统给朕记下来。”
荣顺不解道:“皇上为何......”
傅文玉道:“日后若有什么风言风语传了出去,朕要了你们的脑袋。”
荣顺闻言,当即跪倒在地,不敢再跟着,心惊胆颤的连声道:“奴才不敢,奴才不敢。”
这玉泉宫,是傅文玉专用的沐浴之所,未曾恩赐给任何一位妃嫔用过,连皇后也没有来过。
慕容棠看着满宫的花瓣金毯,红纱轻烟,第一直觉便是这个傅文玉的品味有些女人。
傅文玉放下慕容棠,见他站着不动,便蹲下身,问道:“棠儿在想什么?”说着便已经解开了慕容棠的腰带。
慕容棠这次倒是没有躲,张开双臂,等着傅文玉为自己宽衣。
这是习惯。
慕容棠长这么大,起居饮食样样都是有人伺候的,从来没有自己动手做过什么。此刻见这宫中只有自己和傅文玉,再无旁人,那当然是他来伺候。
不过慕容棠还是好奇的问了一句:“这里怎么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好不体面。”
傅文玉笑道:“我可是北秦皇帝,皇帝亲自伺候你更衣,这还不够体面吗?”
慕容棠一本正经道:“那你伺候过旁人吗?”
傅文玉道:“我伺候旁人?谁敢用?”
慕容棠道:“如果你只伺候我一个人更衣,那便算得上是一件体面事。”待脱去衣物,慕容棠道:“这里不需要你了,你退下吧。”说完,自己下了池子中沐浴去了。
傅文玉闻言,不可置信的摇摇头,心道:还真当自己是下人了吗?不由得无奈笑了笑,说道:“我离开了,一会儿谁来帮你穿衣服?我北秦可是礼仪之邦,棠儿想这样一丝不挂的出去可不行。”而后,找了个喜欢的角度,席地而坐,看着池中的弱小身影,拿起地上的一壶酒,自斟自酌。
傅文玉喝了几杯,越喝越觉得今日的酒,平淡如水,毫无滋味。索性弃了酒杯,一手撑地将身子向后倾斜了些许,专心致志的看着水中的身影。此刻口中无酒,可傅文玉还是不自觉的喉结滑动,咽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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