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要去御花园逛逛吗?虽是才初春,但是花匠们却培育出了头一批初春的花朵,还含苞待放的,景色还是很雅致的。”
玄砜净手后,取来一旁宫女所盛着的托盘内的素帕,擦净手中的水渍。
一边说着,便瞧见沈明熙又抓来一旁,由宫人们刚盛上的玫瑰酥酪吃着,撑的两侧腮帮子圆鼓鼓的,没了之前的凶性。
从前便知她贪吃的性子,现如今玄砜却拿捏的很好。
拉过沈明熙一侧的手,取来干净的素帕,细细的将手中所残留的糕点残渣给擦拭干净。
“嗯。”想来自己睡到这个时辰才醒,午睡怕是也睡不着的,便点头答应了。
“那里我命人架了座秋千架,到时候由宫人领你去玩。”玄砜将手中脏了的素帕扔回到托盘上,由宫女带走退下。
“真的?”没想到原以为皇宫就只是富丽堂皇的,里头却很是沉闷拘谨,没想到比在沈府还好。
想到去玩了,这些糕点便吃不上了,这心思放到了这御膳房的糕点上。
玄砜看着沈明熙眼里盯着糕点滴溜溜的转着,便明白了是何意思,吩咐道:“明月。”
“奴婢在。”侯在一旁的明月上前回道。
“夫人早膳用的晚,怕是午时便吃不下什么东西了,多备着点糕点,坚果零嘴那些放在殿内。”玄砜道。
“是。”福了福身,明月低着头便退了出去。
“我乾清宫还有要事,晚上再来陪你。”玄砜温和的笑着,伸手原本想抚上对方的脸颊,却被对方不自然的侧着躲了过去。
玄砜手上的动作骤然停顿了一下,便顺势落与发髻处,理了理几根不安分想要往外头翘起的发丝。
沈明熙脸上的笑容挂不住了,身体下意识的反应已经出卖了自己,玄砜也一早就看透了,只是两人都不肯说穿。
沈明熙不敢再看向玄砜,似是心虚的低垂下眼眸,躲避着他眼里的探究。
那像是要把自己看的真真透透的眼神,自己仿佛做什么都骗不过他一般。
也是,发生那样的事,两人怎么可能还能回到当初的模样。
不可能的。
她装作生气模样,装作一切都没发生之前的时候,想让玄砜放下警惕之心。
不过是一个人在演,另一个人笑着陪着,权当瞧不见罢了。
只可惜沈明熙并不懂的是,玄砜反倒希望两人可以如此这般演着,即使这一切都是假的,是虚幻。
到好过于彼此抛弃撕破脸上遮掩的面具,要来的好的多。
毕竟演着演着便不也就成了真,反正与他们两人之间,以后的以后,都有着无数的时间,足以淡化这件事情。
“有事就找明月,我先走了。”玄砜自然知晓沈明熙的小脑袋瓜在想什么,却不说破,只是笑着温柔的,好似可以包容她的一切。
可以包容她的小脾气,可以包容她的不耐烦,可以包容她的逃离,亦可以包容她的所有。
当然,这一切的前提,都必需建立在她在自己身边。
转身后面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仿佛对于他来说从来都不曾有过这一切。
只余下帝王之身的戾气,和至高无上的权威。
当初自己算计了一切,算计了所有的人,一步一步机关算尽的走来,算计了每一个人的人心。
罢了,原就是自己所种下的苦果,这果子也自然是要自己吃下。
沈明熙看着玄砜离开的背影,乌泱泱的一堆人跟在后头,很快便遮盖住了,出了殿门口,便也就收回了视线,只是依旧出着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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