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熙道:“罢了,最后告诉你一声。”
“要小心八王爷,此人虽然一直装着醉生梦死,过着闲云野鹤般的日子,无心与皇权之争,四王爷,九王爷就连你都认为如此,就知此人更加心机颇深。”说罢,便关上了房门不理外头的两人了。
沈明熙将整个身子依靠在门上,慢慢的随之滑落跌坐在地上,冰冷刺骨的寒气从地下往上窜掇上来,叫人直直的起了一身的冷疙瘩。
想起之前被烧毁的那封信,其实再此之前自己也收到过同样的信,未落署名,只是叫人给了自己。
也许心里怀疑的种子便是从那时开始就有的吧。
之前沈明熙也并不知晓写信之人是谁,为何知道如此之多的隐秘之事情。
而这封告密之信,来的如此之巧。
写与自己也是明摆着为了拉玄砜下马。
直到那日除夕夜宴之时,沈明熙在偶然经过八王爷身边时,闻到了独有的素冠荷鼎兰的香味,与纸张里的气味相同。
虽然纸张里的香味很是淡薄,但是素冠荷鼎兰乃是兰花里独有的珍品,沈明熙一闻便知。
只是那日刚巧在宫门口打招呼时,经过八王爷身边,闻到了那一模一样的素冠荷鼎兰的味道,变明白了。
看似无心与皇权的八王爷,其实拎的最是清楚明白的一个人。
他就像是一个旁观者一般,笑看着这些人争得头破血流的。
只是八王爷母妃乃是废妃,母族因早年间牵扯了贪污一事,被彻底抄家问罪流放,无权无势所以争夺之战,就似乎以此避开了他一般。
且看之前的那封寄来的信,里面字字都是离间之事,如果不是自己对玄砜报以信任,只怕这皇位之争,还未有定数呢。
沈明熙这才明白,八王爷并不是无争夺之心,而是引而不发,选择了蛰伏。
这份心性,真真是叫人胆寒。
“阿绿,你进来吧。”沈明熙半依靠在窗边的塌上,将外头跪了一夜之人,唤了进来。
许是跪了一夜的缘故,磕磕绊绊走着,膝弯子处也伸不直,进来后见着沈明熙又跪伏在地上。
“何时把阿绿换了的。”沈明熙取来圆枕垫与手肘之处,半是依靠着。
“奴婢是两年之前来到小姐身边服侍的。”‘阿绿’回答的很是妥帖聪明,并未有点名是谁派来的,或者指使来做何事的。
沈明熙半垂下眼眸,低头深思了片刻。
两年之前那便是自己与他初初认识之时了,果然那时他与自己接近,是早已经策划好了的,一切也都是他算计好了的。
也难怪,那段时间自己明明经常偷跑出王府,阿绿却从未问起过,甚至察觉出异常。
只是自己沉浸在了里头,傻傻的没有察觉。
“阿绿,可还好。”沈明熙还是担心被替换走了的阿绿,按照常理,这件事情做下便是要杀人灭口的。
没想到自己还是把无辜之人,牵扯到了皇权争斗之中。
“阿绿现如今很好,已经除了奴籍,与去年年底已经嫁了人了,是一个开着杂货铺子的,不愁吃不愁穿的,过得很好。”‘阿绿’恭敬的回答道。
听了此话,沈明熙彻底送了一口气,放了心。
能嫁与清白的人家,一辈子平平安安,简简单单的,倒是一个很好的归宿,只是没想到他会如此做,到不像他的风格。
“你原本是叫做什么名字。”沈明熙开口问道。
“奴婢唤做阿七,没有名字。”阿七如实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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