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傅衡之尤有疑惑。
寒笑笑忙答:“真的真的,比真金还真!”
说完之后倒觉得不大好,似乎话题莫名陷在了好与不好里,傅衡之的心上人是怎么想的她又不知,各人有各人的想法,不是有句话叫,萝卜青菜各有所爱嘛。
就算或许她与傅衡之关心的人有哪里相似,让这位大佬把她当做了那个人来对待,她也终究只是她自己。
傅衡之微微扬唇,眼眸之中满是笑意。
寒笑笑挑了个看着最是红亮可口的果子,剥了皮咬了口,“你不用多想的,毕竟你也没有哪里不是。”只觉得一瞬间好像成了倾听他人心声并且聊以劝慰的知心大姐姐。
瞟一眼傅衡之俊美的五官,瞧着最多也就二十出头,看不出具体年龄。
要是把本身那二十来岁,加上原身白晓忆活的这一十八年加起来,或许她真就是个大姐姐了。
不过修真不知岁,年龄这事,只要天赋异禀的修者,能在年轻之时踏入筑基或以上,至此基本样貌就不会变了。
“不说这个了啊。”对此话题落下句点,寒笑笑道,“对了小徒弟,你知道你们清虚剑宗离望舒城有多远吗?”
傅衡之御着灵舟缓缓下降,闻言微微侧首,“若乘灵舟,须两日可达。”
“喔。”那还是有些距离嘛。
“师尊要往清虚?”傅衡之问。
“是呀,”寒笑笑点头,半点不藏事,“我要去清虚剑宗送个东西,就是不认得路。”
傅衡之颔首,“原来如此,”一顿,正经道,“我认得。”
寒笑笑噗呲一乐:“小徒弟你真有趣,你一个清虚剑宗的弟子怎么可能不认识去自己家的路。”
“……弟子,”傅衡之默了默,抬眸笑答,“师尊所言极是。”
傅衡之这一本正经的模样,惹得寒笑笑哈哈大笑,之后擦去眼角笑出的泪,拿了卷帕擦去手上沾的些灵果的汁水,捻了块糕点走近傅衡之。
看看傅衡之,又看看糕点,抱着意思意思的想法,开口问,“吃吗?”
傅衡之抬眼看她,未动,也没有拒绝的意思。
于是寒笑笑想了想,将糕点凑近傅衡之唇边,留了一粒米的距离,“吃吧?”
傅衡之仍未拒绝,倒是微启了双唇,一点点将糕点吃入腹中。
……咦,真吃了。寒笑笑看得稀奇,果断改了想法,只道那就是先前自己判断失误,其实大佬他不同那些寻常修者,还是要吃东西的。
话说回来,原来还有人吃东西也能吃得这么雅致的,长见识了。不愧是美人。
心中又想着,到底是自己的徒弟,自家徒弟就要宠着,喂点东西算什么,小事儿,应该的。
寒笑笑投喂得甚是开心,为着自己想继续投喂美人的心找了个正当合理的借口,小跑着去桌前,将桌上装糕点的琉璃盘端了过来,挑着里头看着不错的喂食,傅衡之见她模样欢喜便不拒绝,微红的耳尖掩在发丝下,由着她动作,小口小口吃下肚去,吃了约三两块糕点,方才撇开头去,出言谢绝。
寒笑笑方才遗憾的将糕点放了回去,坐于桌前吃了几块,又就温茶饮下,再拿绢帕擦擦嘴和水,便临近船头吹了会儿风,此间望着云下,望舒城已然临至眼前,这清虚剑宗的灵舟甚巨,惹得城中见此之人都纷纷出了家门,向此处张望,交头接耳的,她离得不近听不清说了些什么,下头更甚的是,上了年龄的寻常人,领着自家小娃冲着灵舟磕头作揖,不可谓不夸张,比她初见灵舟时候还要夸张。
寒笑笑看得奇了一阵,清虚剑宗的修者排场当真大,在这望舒城中声望极高,寻常百姓都将清虚剑宗之人当成救苦救难的仙人,少不了顶礼膜拜,虽然原文中有提到,但亲眼见着,又是一回事。
以免被人看见,寒笑笑离灵舟头远了些,抬了两只胳膊垫着脑袋,转而冲着傅衡之挤眉弄眼,“我说小徒弟,我可是去清虚剑宗送东西呢,没准儿是个能够长生不老的宝贝呢,你就不好奇?”
长生不老什么的,瞎说的,八成不是。
傅衡之不明所以,“为何好奇?”
行,徒弟清心寡欲,不为俗物所扰,这是好事,不愧是她的好徒弟,平常人都没这样的好心态。
寒笑笑心里高兴,对于傅衡之这便宜弟子,自认的好兄弟,便更加满意了,要说原因,那自然是修界别的不说,修者对于奇珍异宝异常执着,杀人夺宝都是常有的事,毕竟若是万一那宝贝能活死人肉白骨?或者使自身修为更上一层楼?再或者能得个天大造化道途无阻,便是寻常求也求不来的天大好事。
傅衡之不在意,不稀奇,可谓品性高洁了。
或者……大佬他不止是法术高强,他还是个壕。
譬如,这飞舟之内一看便不是凡品的摆设用具。
害,是贫穷限制了她的想象。
“师尊有何疑惑?”傅衡之问。
寒笑笑连连摆手,“没有没有,就是觉得小徒弟不像我见过的。”小说里面描写的为个不知名宝物六亲不认杀人夺宝的修者。
傅衡之要是放在里头,那就是一朵奇葩了。
虽然,她还不知道匣子里头装的是什么,但既然是白老宗主“临死”嘱托交由男主傅清风的东西,那十之八九很重要就是。
傅衡之却好似明了她未尽话语,道:“修者当注修心修性,恪守本心,方能在漫漫修仙途中行至最终,成就大道。”语气神色是少有的认真模样。
寒笑笑点头,对守初心这话十分赞同,之后转了话头,道:“小徒弟,咱们这次来望舒城做什么呀?”单单修养吗?
傅衡之不紧不慢道:“望舒城中开设有一家聚宝阁,内中所售之物多为修者可用,聚宝阁也可容修者贩售一些自身不用的物什,以此获得灵石。”
灵石!
寒笑笑听得眼中一亮,转念一想,自己两手空空,除了那只不能卖的木匣和傅衡之送给她的那座小山般高的珠子,什么也没有了,又哪里来的东西卖。
到底空欢喜一息,寒笑笑戚戚然叹了一声,看得傅衡之面露担忧,就要发问,便见她又恢复了活泼模样,睁着双眼眨呀眨,有些小心翼翼之感,“小徒弟这么说,是要去卖什么东西吗?”
对于大佬可能缺钱这事,感到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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