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笑笑挑眉:“谁说师父的修为就不能比徒弟差了?”
丹药催出的修为,在修界确实上不得台面,可这只是白老宗主为治原身的痴病,所做无心之举,不过这女子反应也忒大了点,早前怎不见她和江凌一道的时候,女子如此激动痛斥?
莫非——
寒笑笑看向一脸平和淡然的傅衡之,心中有了猜想。
这俩认得?
如此看来,早前女子脱口而出的师字,不是听错,是师父?师弟?还是……师兄?
傅衡之再一点头:“确实,无此规定。”
“此番试炼,修为只需达到筑基即可,叶宗主规定,另需为师徒,除此之外,并无其他。”
女子一时语塞,深深看了眼傅衡之,便又消失不见了。
此番试炼至少有三轮,每一场试炼场地与内容皆不相同,之后若过三轮,便待人数而定是否增加比试,末了,判定最佳的一组的两人,可各自道出心愿。
傅衡之将她所不知的告知,便说,“虽是丹药促成,却并非不可补救。”此话所指便是寒笑笑了。
寒笑笑点头,心思倒不在此处,她总觉得傅衡之与她相处,就好似多年老友一般自自然然,自然又温和,让她生不起排斥,是以,她端着一张好奇猫儿似的神态,眨眼道:“小徒弟,你是不是和那女子认得啊?”
对于小徒弟这个称呼,傅衡之接受得十分坦然,肃然回道:“回师尊,确实认得。”
寒笑笑被傅衡之一声理所当然的师尊喊得一愣,但见他这正经肃然的模样,没忍住噗嗤一笑。
总觉得,原本冷冷清清,有如高天孤月一般的、或许还是个大佬的傅衡之,他的人设……有点崩,意外的还有点萌。
于是,便也端着一副为人师表该有的肃然模样,抬首挺胸,以手抵唇轻咳了一声,道:“那小徒弟告诉为师,那女子是那宗哪派的啊?”
早前江小少爷卖着关子,至到被自家兄长拖走也未解密,说不好奇是不可能的,正巧眼下就有个真真认得的。
傅衡之眼中染着笑意,偏还是一副恭敬弟子的模样:“回师尊,她乃清虚剑宗弟子。”
清虚剑宗?!寒笑笑脚下一个趄咧,教傅衡之及时扶住,不解道:“可有不妥?”
“没有没有。”寒笑笑摆摆手,道了声谢。虽是清虚剑宗,但清虚剑宗那么大,弟子长老一大堆,总不能那么巧就是仙魔诀里黑心肠的女二了吧?
难道傅衡之还能是傅清风了不成?不应当,名字就不一样。
再说,清虚剑宗别的不多,傅姓子弟却是尤其多的,修者断绝五谷,依靠天地灵气修练,便也不缺容貌姣好者。
寒笑笑成功将自己说服,再看傅衡之便带了打量,傅衡之的容貌,俊美得她一开始就犯了花痴,自然没话可说,仙魔诀毕竟是言情向,里头的人物大多美形,男主自然也是个一等一的美人。
不知道是男主好看一点,还是她这便宜小徒弟更好看一点。身为一个合格的师尊,当然是站乖徒弟最好看,再说傅清风是个渣,和她这大佬似的乖巧徒弟没法比。
夜里星子三两点,寒笑笑着一身喜服,尴尬地看着眼前同样着喜服的傅衡之,再尴尴尬尬的由着自己弯腰俯首拜天地,内心尴尬得要命,恨不得刨个坑将自己埋了,可惜身体的控制权不在她手上。
脑子闲暇之余,回想起不久前——
不久前,太阳还未落山,她与傅衡之有说有笑,之后就询问起了村中乡民,这满大街挂白灯笼是哪家生人故去怎的,乡民支支吾吾,到后来只说是村里最末尾处所住的刘家姑娘要办喜事,这灯笼挂来应景。
奇奇怪怪,白灯笼应什么景?喜事不该挂红灯笼吗?
之后两人到了末尾那一家,那家大门紧闭,同样挂了灯笼,门口已然守着不少修者,见她二人倒没多大反应,有人出声提醒:“这门打不开。”
傅衡之提议:“先寻一处歇脚,静观其变。”
于是,两人就近寻了个让歇脚的民房,至到入夜,两人各自道安,都没什么异样,直到寒笑笑腹饥,在包裹中翻出油纸包的糕点啃了几口,外出寻水喝的时候,发现了不寻常动静,一溜烟猫进了树丛后。
但见一队人抬着顶轿子,至房中走出,细细看,竟是些纸扎人,一个个脸上画着极其怪异的笑,再看轿内端坐着一人,那人一身喜服,清冷眉目不见温和,一如高天孤月一般,生出遥不可及之感,只是那一身大红装扮将人拉入凡尘,有些诡异……的美。
人是美的,但教四个童男童女的纸扎人抬在轿中怎会不诡异。
等等,这人……这人不是自己那个便宜徒弟吗?!他好好的睡觉,怎么一眨眼就跑别人办阴亲的轿子里去了?
寒笑笑惊了,活着不好吗?为什么要作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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