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玥雯这幅睡相,让邢星想到了小时候爷爷养的安哥拉猫,白色绒毛,极其柔软,且温顺。
邢星控制不住自己想去抚摸柳玥雯脸颊的双手,但他“不怀好意”的双手被柳玥雯又一个蜷缩的动作吓得悬在半空。
他微微皱眉,这么冷的天也不知道找个毯子盖着?这要是感冒了怎么办?
平时都是裹得严严实实的,怎么现在睡着了倒是一躺下就完事了?
邢星脱下自己的杏色羊毛呢大衣,给柳玥雯披上。
感受到突如其来的温暖,柳玥雯睁开慵懒的眼睛,却和邢星对视了。
她整个人都傻了,就这么和邢星对视着,嘴里像含了一串冰糖葫芦,呜呜啦啦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
柳玥雯这幅吓傻的模样让邢星觉得既可爱又好笑,他凑近了一步,在柳玥雯耳边小声地说:“柳小姐,你这是被我吓得说不出话了吗?”
邢星说话的气息轻轻荡过柳玥雯的耳廓,她感觉自己的心像要跳出来一般,心如鹿撞,心砰砰的跳,心里七上八下,心理如激荡的湖水一样不平静。
“邢、邢老师,你、你这是要做什么?”
柳玥雯紧张得说话都不利索了。
邢星似笑非笑,故意挑起她的下巴,说:“这里就我们两个人,你说我能做什么?”
邢老师这意思,莫非是要把她…
柳玥雯脑补了一个关于自己和邢星的画面。
她吓得拽紧披在她身上的大衣,看着邢星说:“邢老师,这是我的休息室,你突然来这里,要是被拍到,就不太好了吧。”
“嗯?你的休息室?我见门口也没写有柳玥雯这三个字啊,而且我没记错的话,像你这样的演员好像没有独立的休息室吧?”邢星用戏谑的语气说。
柳玥雯张了张嘴,不知道该反驳什么。
邢星说的没错,本来每个剧组休息室都是两个人一间,她刚出道那会还是四五个人共用一间休息室呢。
邢星把扬起柳玥雯的手放到柳玥雯紧抓着的大衣。
柳玥雯被邢星这一动作吓得,心在胸脯跳得就像大杆子使劲撞墙门一样,不但不均,而且跳得越来越紧。
她闭上眼睛,心里在默念:不行不可以,南无阿弥陀佛,拜托不可以啊!
柳玥雯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邢星冷哼一声:“柳小姐,我只是想拿走我的大衣而已,你这副生无可恋的样子,莫非是想歪了?”
“我才没有想歪!你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这样污蔑我是不厚道的!”
邢星故作姿态,意味深长的说:“我只说了这么一句,你反应这么大,难不成真的是有什么奇怪的想法?”
邢星故意把“奇怪”这两个字说重,柳玥雯脸颊一下子就微微泛红起来。
“柳小姐,你也太不经逗了吧,才说了这么一下,你就脸红了。”
柳玥雯在心里气狠狠地说:果然又拿逗我寻开心!
看着柳玥雯嘟起小嘴、脸颊泛红的样子,邢星忍俊不禁。
他突然想到徐志摩的一句诗:最是那低头一笑的温柔,恰是一朵水莲花不慎凉风的娇羞。
邢星清楚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砰砰地加快速度跳动着。
她的一颦一笑,就连一个小表情都让他为之动容。
大衣里的手机突然震动了起来,邢星抓起大衣,从左边的口袋里拿出手机,看到来电显示是刘洋,他大概猜得出这是一个催他过去换衣服的电话。
见邢星不再贴近自己,柳玥雯坐了起来,整理了下自己身上穿着的古装服。
邢星挂了电话后,转过身,朝柳玥雯走过去,然后半蹲在她面前,最后双手包围着她。
柳玥雯再次陷入紧张:“邢老师,怎么了吗?”
一副紧张兮兮生怕他吃了她似的,邢星开口说:“记住了,以后这间休息室是我们的,不要随便给别人进来。还有,少往那些不正经的方向去揣摩我的心思,因为,我确实是真的想那样做也不一定。”
语毕,邢星就出了休息室了。
邢老师不是从来不跟别人一间休息室的吗?难道听错了?
而且她哪有揣摩他的心思!况且什么叫做不正经啊!
等等,他刚刚最后一句话什么意思?
什么叫做“我确实是真的想那样做也不一定”?
柳玥雯傻眼了,思维都迟钝了。
她觉得邢星真是太可恨了!老是爱挑逗她寻开心!
但她转念一想,刚刚近距离看邢星,真的好帅。
想着刚刚邢星的脸庞,柳玥雯心里又泛起了一丝丝涟漪,动荡不安。
而更换好衣服的邢星,在更换衣服的时候,满脑子都是柳玥雯睡容和笑容满面的样子。
她只微微一笑,便让他感到温暖。
邢星心里想爱护柳玥雯的念头越来越强烈,像是在他心里生了根,正在慢慢发芽。
这个念头,直到柳玥雯亲口求他放过她时,他才开始动摇。
也是在那个时候,邢星才开始怀疑自己的爱对于她而言,究竟是福气还是劫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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