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几时?”我突然反问道。
王清愣了一下,似是没料到我会这么回答,他笑道:“你瞧你,好好的一个气氛就这么被你给弄没了。”
“那现在是几时了?”我继续坚持着方才的问题。
“丑时。”王清回答道。
“丑时?王清,你可知晓,你在此时出现在我房里,同那薛家少爷有什么区别?”我笑道。
“你不应该在会稽吗,怎会出现在这里?”王清得出现让我着实摸不着头脑。
我也是自动忽略了王清方才深情款款同我说的那些话,从小到大,我娘一直在给我灌输,靠男人不如靠自己这类思想,这使得我在这方面有些冥顽不灵。
王清将我鬓间得碎发撩开,完整得将我左脸得伤口露出来:“我为何过来?自然是来将你接去会稽,替我做大事。”
瞧瞧,前头还那么深情得同我说话,不出三句话就原形毕露,果然就是王清的嘴骗人的鬼。
我想起了白日里庆华姑娘同我说过的妾侍,我十分的好奇:“王清,庆华姑娘同我说你府里有一个妾侍长得与我十分相似,这是真是假啊。”
正在点蜡烛得王清手中动作一顿:“庆华怕是缺些事情做了。”
“竟然是真的,想不到啊王清,你还有这种的趣味。”我十分的震惊,王清这厮竟然窥觑曾经敌对之人得美貌。
却不料王清冷哼一声:“我那美妾会诗词歌赋,你会吗?我那美妾上得厅堂下得厨房,能歌善舞,能说会道。你怕是只有一个能抗能打比得过她。”
“我这山野粗人,自是比不过从小养在深闺处的女子。”我也不气恼,对自己要求的不要太多,我只需在需要我的时候做个高傲的花瓶便可,同一个赝品计较什么。
我这人呀,恶趣味上来了就一发不可收拾:“那王清狗儿,我就变相的承认你喜欢我咯。”
“随你怎么想,不过现下形式你可要知晓,我为刀俎你为鱼肉。”王清终于顺利的将烛台点燃,然后走进我身,手在我刚刚因动作不小心再次撕裂的伤口上不轻不重的按了下。
我顿时觉得自己的灵魂就要升天了。
缓缓而来的庆华姑娘和苗医师一进我的房门就被这幕吓得不轻,苗医师更是一个健步的冲了上来:“大人万万不可啊,姑娘身上的伤本就难愈合,经不起大人这般折腾的。”
王清闻言倒是挪开了手,但他嘴角的那丝轻蔑依旧没有挂着:“庆华,我吩咐你的事做好了吗?”
被突然提问的庆华姑娘心中万分的不安:“回住的话,庆华已经准备好了。”
“这么多事我瞧你还是十分的清闲,”王清没有出去的意思,在我的床边坐了下来,“那既然如此,宁姑娘的生活起居就交由你一手打理了。”
庆华姑娘听到这个吩咐有些喜出望外:“那是不是水金香的事务......”
“水金香的事务一并管着,你随我们回了会稽,每月自然有人将大小的事务送到你的手上。”庆华姑娘还没欣喜完,王清一盆凉水就兜头浇下。
苗医师也不管王清,掀了衣裳就开始检查我的伤口,若不是还有个肚兜,我是真不知晓往后该怎么面对王清。
裂开的我肚上被火钳烫出来的奴字,原是已经结了痂的,被我刚才一动作不光是裂开了,还往外渗着血。
王清看到此处伤口时,阴沉的就像那乌云密布的天,他扫了眼我们在场的每一位人,似乎在寻找一个突破口:“贺劲,将胡讯叫来。”
胡讯自王清来便一直候在他常接客的大厅,就只怕王清有事找他。见贺劲出来,不等他说什么就匆匆赶了过去。
胡讯进来时我才被庆华姑娘刚刚扶起来,连件外衫都来不及穿。王清也是找到了突破口:“胡大人没人教你进屋时的规矩吗?出去候着。”
好家伙,胡讯在外头一站就是快一个时辰。期间我被苗医师从前到后每一个伤口都仔仔细的检查了一遍。
不知道王清再见识到这样如此密集的伤口时,他是否对他方才的所做有那么一丝丝的后悔。
“这些伤口十分的脆弱,还请姑娘莫要有太大的动作,”苗医师道,“还有大人的那般动作也不可再有。”
王清沉默的看着庆华姑娘为我穿上外衫。
“叫胡讯滚进来。”可怜的琵城知府在这茫茫寒冬中终于被想了起来。
胡讯哆哆嗦嗦的进了屋:“大人有什么吩咐。”
“半个时辰后我们便要启程,拖不到天大亮之时,你且把人叫来,走个过场。”王清淡淡的一句吩咐就将还睡在美人怀里的书办给强行提了出来。
待书办匆匆赶来后,胡讯与我便开始了王清嘴里的走个过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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