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上的竞价不可阻挡的越攀越高,不远处箬水的竞价也开始了,也是愈演愈烈。水墨到了七百两。
“罢了罢了,我思来想去,我还是没有宁小姐一般的定力。”王清挥了挥手,立刻就有人竞价,这个价格叫所有在场的皆是一惊。
他出了两金,场上再没有人敢在竞价。连着春妈妈也被吸引过来,对着那出两金的人一顿恭维。
“宁小姐随我来,芳娘的花酒可是很值得一品的。”王清起身。我只得跟了上去,他能这么快查清我在这里的一切,此人手段了得。不过仔细想想,他可是越国的衡国公,手段能不了得嘛。
我随他到了高层的房间,他方才叫人拍下的水墨已经被送了过来,连带着两坛花酒。进屋前,他的属下就已经将花酒准备好了,酒香四溢,怪不得那么受人推崇。王清的一个眼神,除我以外的人都退了出去。他将一小盅酒放到我面前:“这酒名听起来像是果酒一般,实则易醉无比,不宜多喝,但这酒却和催情的药相辅相成。”
“衡国公想说什么就说什么罢,你那套言论在我这不管用,我脑子笨,听不懂,”我拿起酒杯一饮而尽,“这酒果然不能一饮而尽。”
“这酒只能仔细品,”王清又将我的酒杯满上了,“就像这仇恨也要和这花酒一样让它就这么烧在肚子里吗?”
我拿起那盅酒,又是一饮而尽:“只有它烧的越烈,我才能知道我恨得有多深。”
“他既然帮他自己盖上了棺材,那么我自然要给他修个坟。”
屋中的气氛有些压抑,我不想再呆下去:“说完了吗?说完了,我也得离去了,毕竟,我是个清纯的姑娘。“
“那么,我到这里来的目的,宁小姐,也无需我明说了。”王清面前的酒杯,他一次未碰。
我拿过他面前的酒杯,深吸一口:“若大人能寻回我的银枪,我自然应允。”
那一杯酒下肚后,我便对接下来的是一无所知,他爷爷的,王清这个卑鄙小人竟然对我下迷药。第二日醒来时是在客栈的屋子里,仿佛昨夜的一切是一场梦境,只是这桌上的水墨着实碍眼。我下楼时,芳娘已经在早间忙碌,虎头在他怀里打着瞌睡。
“醒了啊,”芳娘抬头看了我一眼,“醒了就帮我将院里剩下的柴火劈了,劈完时就能用早膳了。”
我来到院里时,狮子骢站在临时围起来的栅栏里头一脸哀怨的看着我。遥想它当年是多么的自由自在,现在被围在如此狭小的一个地方,不用多想也知道它有多怨妇了。我索性扭头不去看它,拎起一旁的斧头,因着我干惯了重活,不到一刻钟就将芳娘剩下了的柴火给劈完了,理好柴火一转头又对上了狮子骢水灵灵的大眼睛,我叹了口气,朝厨房里头喊了声:“芳娘,柴我劈完了,我带这马出去洗洗,早膳就不用给我留了。”
芳娘应了一声后,我就一手牵着狮子骢,一手拎着木桶出门了,而我忘了芳娘给我准备了最重要的东西,面纱。
在我离去之后,有个黑影从芳娘客栈一旁的小巷子里一闪而过。
“启禀衡国公,宁小姐今日一早毫无反应,劈完柴,现在出门去刷马。”黑衣人面无表情地汇报着。
“毫无反应?”王清也是刚刚起身,中衣松松散散的挂在身上。
“是。”
王清刚想说些什么,又一黑衣人闪身而入:“启禀衡国公,卫小姐刷马的河旁,薛家马车即将路过,是从水金香出来的,今日,宁小姐未带面罩。”
王清手中的动作顿了顿:“那就有些好玩了。”
狮子骢一脱离栅栏就本性暴露,那蹄子撒的比谁都快,我险些没拉住。我拉着它来到了河边,入秋后的清晨的喝水十分的冰凉刺骨,我将狮子骢拴在河边的树上,打了一桶水慢慢的给它洗着。不远处丁零当啷的驶来一辆富家子弟的马车,我伸手想将自己的面罩拉起来,摸了半宿才发觉自己落在了客栈。我放宽心,原以为这辆马车只是路过的,没想到,竟停了下来。等那马车的主人搂着一的美艳的女人下车时,我才觉着事情有些不太妙。
那男子搂的女子是昨晚让许多人为之癫狂的艺姬箬水。我昨夜里虽和王清扯了那些有的没的,但旁人的话,我也可是一句没落下。这箬水的初夜可是被拍了一千两银子,这虽与两金比起来算不上什么,但依旧是不可小觑的数目。我看着他们直冲我来的架势暗暗叹了口气,这人不好打发啊。
“箬水,你看中的就是这匹马?”那男子搂着箬水直奔了狮子骢,将我晾在了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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