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行的二人反应极快,看着从身后冲出来的只是一个老张头,那个为首叫东子的,往地上啐一口“他娘的,老张头你别在这坏我们的好事,识相的乖乖的让开,我们哥仨就不找你的晦气,不然我揍死你这老不死的。”
老张头看着东子,一步都未向后退。“你这下作的东西当初你娘到处编排华儿,气死了夏秀才,现在他尸骨未寒,你竟然想玷污华丫头,除非你从老头子的尸体上踩过去。”
东子未想到老张头一把年纪,竟然如此的硬气。当即挥手招呼同行的两人,一时间向着老张头拳打脚踢,老张头本就年纪大了,那里能打的过三个壮小伙子。他蜷缩在地上,一下下的挨着粗重的拳脚,但他却咬紧了牙关,一声都未喊。
他不能让屋子里的华丫头着急,而此时屋内的华儿听着外边拳头砸到身体上咚咚的闷响,一双眼睛红的像是要沁血一般,原来爹是被东子他娘活活气死的,难怪明明他的身体在好转了还会突然逝世,竟没有一个人告诉自己。
而他现在还要玷污自己,自爹去世以后一直是张爷爷护着自己,他还卖了自己家最重要的耕牛来给爹办丧事,自己又怎么能在屋里硬生生的听着他被打死呢?
华儿飞快的拉开门栓,冲了出去,用尽力气拿着剪刀向东子的喉咙扎过去,但是东子的速度很快他躲了过去,华儿扎空了。而他们三人看着华儿自己出来了,那里还顾得上老张头,东子一个狞笑,上前夺走了华儿手里的剪刀“你这可算是自己送上门来的,来哥哥们今晚好好疼你,保管让你欲仙欲死。”
说着就伸出他的咸猪手去摸华儿的脸,华儿想偏头躲过去但奈何其他二人上前紧紧的钳制她,让她不能挣扎。粗糙肮脏的手掌,摸在华儿白皙细腻的小脸上,手下像嫩豆腐一般的触感,而另外两个人,看着华儿美丽的脸蛋,也都把持不住了。
那个最为矮小的人发声道“东子,赶紧把这小娘们拖到屋子里去了。”这三人发着邪淫的笑声,把华儿往屋子里拽,还一边对华儿上下其手,华儿在这一瞬间只想以死明志。
这时躺在地上的老张头看着华儿被人如此凌辱,拼尽自己最后一丝力气从地上爬起来拿起棍子就像贼人砸去,这一下砸到了东子的头上,一下子便砸出了血,这疼痛刺激的东子眼睛都红了,他拿着手里的刀子便捅进了老张头的腹部。
老张头还未反应过来,便感到腹部一凉,接着血液便涌了出来。华儿看见张爷爷被刺中了,发出来撕心裂肺的痛呼“不!”看着东子杀人了,另外两个混混也慌了神。本来他们只是想上这夏家的小丫头,但现在闹出了任命,也是十分害怕的。
东子看出来伙伴心中的害怕,狰狞的笑了“这老不死的本来就该死了,我就是杀了他又会谁又报官呢?好不容易逮到这丫头了,你们玩不玩?不玩就滚。”
这二人原也是毫无廉耻的混混,听东子这样说,一起钳制着华儿进了屋子里关上了门。华儿在被拉进屋子内时的那个表情是绝望的,现在不可能有人从天而降来拯救自己的,不会有人来救自己的!!!
碰的一声华儿的房门被关住了而屋外老张头的尸体还躺在那里,他的眼睛睁的大大的,直勾勾的盯着紧闭的房门。
许久过后,紧闭屋们打开了。东子三人鱼贯而出,脸上都挂着餍足的笑容,他们翻墙而出,屋子的大门就这样大咧咧的敞开着,床上的华儿未着寸缕一身青紫的痕迹,整个像是破布娃娃一般,被人随意的丢弃在哪里。
她的脸上满是未干的泪痕,而一双眼睛却是空洞的可怕,没有一丝感情。良久以后华儿强撑着把自己紧紧的裹住,她走到外边看着惨死的老张头,俯下身来伸手合住了他的眼睛。四下张望了一番,找到一个锄头在院子里,就这样一下下在院子里挖出了一个大坑。
把老张头放了进去埋了起来。华儿跪在地上咚咚咚的磕了三个响头。雪白的额头都渗出了乌青,但华儿却像感觉不到痛一般。
而后她走进了厨房烧了热水,用力的搓洗身体把雪白的皮肤搓的通红这才作罢。此时的华儿像一具牵线木偶一般,眼里毫无生机。
她径自走回房间,打开了屋内紧锁的黑木箱子,里面赫然是一套绣工精美的红嫁衣。华儿用双手小心翼翼的把嫁衣捧了出来,她温柔的用手描绘嫁衣上的刺绣图案。
“爹爹,这是娘嫁给你时穿的嫁衣,你说过要看着我穿着娘留下来的嫁衣出嫁的,可是现在你却先走了,只留下华儿一人在这肮脏的世界,张爷爷也为了保护我死了。您教导我做人就是要堂堂正正无愧于天地的
可是为何您一生都在做善事,最后却不得善终呢?为什么我一件坏事都没有做过,上苍却要给我安排这样的命运呢?还有张爷爷他穷困一生却知恩图报最后的结果是死不瞑目呢?爹爹你来告诉华儿这是为什么啊?华儿真的想不明白。
爹爹您给我取名淑华,您说淑字美丽善良,华则代表光辉优美,希望我做一个善良贤惠公道正直的人,现今看来华儿是做不到了,辜负了您的期望。”这最后一字结束时,一颗晶莹的泪水滴落到了嫁衣上边,原本鲜红的布料,终是落上了一点暗色。
百慕和冯念初看着华儿换上嫁衣,梳洗后安静的站在那里。宝髻松松挽就,铅华淡淡妆成配上一身似火的嫁衣,俨然是一位极致美丽的新嫁娘。只是此时这位新娘子的表情并没有一丝出嫁的喜悦。
她的一双桃花眼原是好看极了,但现在里边像是酝酿着无尽的风浪,妄图吞噬这世间的一切,脸上并没有一丝表情,只是涂着口脂的朱唇微微弯起,像是要邀请人们一起下十八层地狱沉沦。
做完这一切的华儿看着外边微路晨曦的天空,天快亮了啊,真好这一切也该结束了!
华儿起身锁紧了屋门,点起了蜡烛用它点燃了床上的被褥,破损的窗户陈旧的木门,这几日许久未曾下雨,天气干燥的厉害,微小的火苗舔上易燃的木材棉花,迅速的壮大成一片橘红色的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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