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在九江上,遥望九华峰。天河挂绿水,秀出九芙蓉。
安初望着周边群峰环拱,山上银杏、香果、青檀、红豆树、青钱柳成片连绵,不禁想起了这首诗。
不是同一个世界,没有一样的历史,为何这座山的名字和后世却是一样呢,安初百思不得其解。
“二小姐,这九华山内有众多寺庙,您要是感兴趣,不如在此歇上一晚?”林嬷嬷惯会察言观色,看到安初不停打量马车外的景色,便出声建议道。
“不必了,还是赶回去给大堂哥送贺礼重要,前年随父亲来济阳时便曾路过此山,听说此处还有一个山门,叫什么千机阁?好像名气大的很。”
林嬷嬷一听,心里一喜。这个千机阁,她在京都时可是了解颇多,正愁一路上没什么机会和二小姐亲近,这下可有了。
“是啊,听说千机阁本来只是江湖小门派,二十年前帮忙打探边疆敌情,使得咱们大宋大获全胜,可是被百姓们称道好久呢!打那以后,上到达官贵人,下到黎民百姓买卖消息一律在千机阁进行,听说,不论你吃了什么饭,喝了什么酒,他们都能知道的一清二楚。”
安初听着听着就笑了。
“有这么神吗?难不成,我们现在在马车里说的话他们也能知道?”
林嬷嬷话语一顿,突然不知道该接什么话,沉默了半晌,才又开口道:“听说千机阁的消息最便宜的也有十两银子,应该没人花这个钱问咱们聊了什么吧?”
这话逗得安初三人一齐娇笑,花开笑着说:“平日看着林嬷嬷严肃极了,没想到开起玩笑来竟随手拈来。”
感觉到车厢内一片和谐,林嬷嬷顺其自然的说出了压在心底几天的疑问:“花开和云舒两个小姑娘眉边怎么刻了朵梅花?”
“这二个丫头呀,花开小时做完坏事,就把她妹妹云舒推在前面,云舒不知帮她挨了多少次手板,那一脸委屈的模样啊,后来父亲不知从哪本书上看到了能在皮肉上刺绣,便让我学了,刺下梅花,来分辨她俩。”
安初心里叹息,当初二人脸上的“奴”字让她难受了很久,要是一辈子背负着这个字,她俩怕是一辈子都不能挺直腰做人了。
林嬷嬷听了安初的话,伸手摸了摸云舒的头。
“哎,可苦了你了,没少给你姐背黑锅吧,看你俩这性子,除了模样,可没有一点双胞胎的样子,依我看呀,分明你更像姐姐。”
云舒一脸羞涩的低下头,花开却不干了,大声道:“她再像姐姐也不成,我可是比她早出来一柱香呢!”
“你这活宝,也就占了这一柱香的便宜。”
就在车内四人聊天之时,一名身着玄色衣袍的男子正在九华山的林中穿梭,过几日是他三师兄的婚礼,自己不仅得不远万里快马加鞭赶回京都,还得给他备上贺礼。
这不,还没到千机阁,马就跑死了三匹,贺礼也没着落呢!
男子四下一看,居然有许多银杏树和红豆树,不然摘点银杏和红豆回去,还都是好寓意,礼轻情意重嘛。
于是他急急忙忙的摘了一口袋银杏和半口袋红豆,又开始在林中穿梭,打算到了千机阁再找一匹好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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