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瞬时无言。只静悄悄地看着皇后娘娘的反应。
满心绝望的温瑜,此刻因这绝望,喷薄出无穷无尽的力量。
想到是为他而战,她便再无半点恐惧,
温瑜探身再去与那侍卫过招,剑与剑对撞了几下,摩擦间剑刃是闪闪的火花。温瑜轻巧的避开这侍卫的横扫腿,旋身一脚回给他的胸腔,再飞身直剑由直下垂落纵劈,被他的剑挡住。温瑜全力向下压,侍卫全力向顶。正当侍卫所有力气都关注在这悬头一剑之时,温瑜以两剑交出为支点,轻松地翻到背后,一剑直穿心肺。
血迹滴答在玄铁重剑两侧刃,温瑜面不改色地绕开地的两具尸身,黛色外袍的下摆与袖口溅了不少血。温瑜一边拿起衣袖,将呼延良的玄铁重剑擦拭干净,一边说,“本宫是陛下的皇后,是陛下的女人,更是呼延的女人。呼延将士,铁骨铮铮。呼延四军自成军自来,纵战死至最后一人,也从未言降。明日,攻温都城,不日,尔等随我班师回朝,诛杀忤逆之人!再有乱臣贼子敢扰乱军心,形同此二人”。
主降派眼下被此二人死状吓到,不敢再说话。
主战派的众人则皆被皇后娘娘这一番话震撼。一介女流尚且如此,更何况是呼延的铁血战士。一阵安静之后,不知是谁先起了头,众人齐齐面朝西京方向,振臂高呼,“杀奸臣,战逆党,护呼延!”
“杀奸臣,战逆党,护呼延!”
“杀奸臣,战逆党,护呼延!”
温瑜被彻底激怒了,随行的护卫从未见过如此愤怒的皇后娘娘。她背后的金弓闪闪发亮,手提着本属于呼延良的玄铁重剑,一路沿着台阶拾级而,直奔内宫大殿。
这一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她几乎不停脚步,有守军冲来阻挡,抬剑、落剑,血便从来人的喉咙喷出来。
玄铁重剑,果然是需要血祭的。
宫门大开,一世温都宗亲畏畏缩缩,瑟瑟发抖着看着这个曾经他们看着长大的温都公主。
这次,轮到温雄惊慌了。
“这殿内均是温都王室宗亲,你……当真忘了你流的是温都血,永生是温都人了吗?”
温瑜站定,挥挥手指挥着人马先去缴了守军的械。
她拖着玄铁重剑往前走了几步,斩钉截铁地问:“西京起事,你可曾参与?”
“可曾知晓?”
温雄不答。
“温都可汗温雄,本宫是主国皇后,你是藩国汗王,见本宫,为何不跪?!”
温雄往日是从来没跪过温瑜的,因为,在他心里,这只不过是个妹妹。
温瑜满脸不悦,又重复了一遍,为何不跪。
温雄犹豫,却最终还是没动。
好。顷刻间,温瑜手起刀落,刺进旁边景赫的膝盖,方才站在温雄身后的景赫应声倒地。
“你不跪,那便你的女人替你跪。”
那么你欠我夫君的,今日便由我来收。
“与陛下有关之筹谋,温都可曾参与?”
温雄还是不答。
温瑜便冷笑,样子像极了呼延良平日不悦时的神态。她低头从腰间掏出铁锻珠,一颗一颗,从温雄的手脚开始,废了他的武功。
温雄的五官因为痛苦而扭曲,他只能一遍又一遍喊:“温瑜,我是你王兄啊……”
“你害死父汗时,怎么没想到你是我的王兄。”
最后,温瑜站起来,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地歪扭躺着的一男一女,转身。
“你们两个人的命,本宫姑且留着,只等着以命抵命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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