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峡低着头,看着胸前的衣料瑟瑟发抖,不敢说话。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场面再度陷入僵局。
“王爷,臣妾醒了。既然林统领需要确认,那臣妾澄清即可。”温瑜气若游丝,声音里带着被惊扰好梦的娇怒。
“既然王妃这么说了,本王便也不再阻拦。还望林统领看过之后,还大王府一个清白。”呼延良话说得很重,林峡跪着只能不断啄米式点头。
“你躺着便罢,本王将幔帐拉开给他看一眼就算了。”说罢,呼延良挑开幔帐。只见幔帐之中,温瑜的长发散落着,右肩和后背裸露着,右肩洁白无暇并无半点伤痕。
呼延良满是怒气,剑锋挑落幔帐,洁白的纱幔落地。呼延良冷眼看一眼跪在地上的林峡,往他的身前挡了一步:“怎么?还不快滚?”。
“是是是…微臣告退。”林峡被呼延良的眼神吓得连忙后退,连滚带爬地出了暖阁。
涂匡看着林峡率人离去,走进暖阁将床上昏迷的侍女拖下来:“王爷,宫里召见。”
“知道了。”呼延良一夜未眠,疲惫地揉了揉眉间,侍女服侍他穿着外衣,整理好衣冠。临行之前,呼延良看了看在床榻上已然又昏睡过去的温瑜,失血过多后的她唇色惨白,眉头紧紧皱着。呼延良坐在床边,身手抚平她的眉头,在她的额头上轻吻一下,这才恋恋不舍地转身离去。
大殿之上,呼延国君端坐于上,大王爷呼延良、二王爷呼延朗、四王爷呼延禹立于殿内。
“父皇,昨夜有一弓箭手劫囚车,温都两世子已脱逃。臣恐两世子逃回温都草原,温都草原逆贼反叛局势更甚。”呼延朗率先禀告道。
“弓箭手抓到了吗?”呼延国君高坐于殿上,观察着殿下立着的三个儿子。三个儿子性格迥异,行事风格也不同。老大成熟内敛,老二嚣张跋扈,老四放荡不羁。
“回父皇,弓箭手逃脱了。臣已派属下全城搜捕。”
“二弟的全城搜捕可是滴水不漏,连儿臣的府邸都要清晨强闯。”呼延良带着怒气,向呼延国君禀报。
“昨夜的弓箭手武功极高,轻功灵巧,出箭速度极快且精准。依儿臣看,由此水平的箭手,西京不过五人。而与温都案有关的,不过一人。”二王爷呼延朗道。
“二哥不必兜圈子,想必就是猜测是大王嫂所为了。那二哥今晨去大哥府上,可查出什么异常?”老四素来是不愿掺合朝政的。
“暂无异常。”
“闯了本王的府邸,又暂无异常?我呼延良的后院是街市口嘛,想进就进为所欲为?”呼延良语气里显然动了怒。
“行了行了。”三个儿子你一句我一句地吵得国君头疼,“此事老二继续追查下去。终究也是为了我呼延大局考虑,良儿你也体谅一下。行了,朕也乏了,你们退了吧。”国君这事上明显是偏颇于呼延朗的。呼延良本就与温都一脉盘根错节,此时自是要承担许多怀疑。
兄弟三人问了安,前前后后地往外走。呼延朗追上呼延良,呼延良冷漠地瞥了一眼不愿意多说什么,连招呼也不愿意打,赶忙再加快几步,甩开他。倒是呼延朗像是无视了他的愤怒和不屑一样,硬是跟在身后。
“王兄倒也不必这般气急,昨夜本王听到逃犯与劫狱者约定经由神谷山逃亡温都草原,这个时间想必温都两位逃犯与劫狱者已至神谷山。”呼延朗追在呼延良身后说道,“臣弟已备好车马,王兄随我前去一探究竟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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