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现在,在这朝堂之,赢虔用他手里的天月剑,一剑砍了他的脑袋,杜挚都十分相信,整个政事堂,乃至整个秦国,都不敢,也不会说赢虔什么……
当一个人的权利与名望共存之时,他所做的一切,都会被人们理解和原谅,更何况,杀他一个小小的杜挚……
杜挚怕了!
杜挚缩了!
他甚至可以不怕嬴渠梁,但是,他怕赢虔。
甚至可以这么说,秦国,没有几个人不怕赢虔。这秦国第一实权人物。
杜挚咕噜一声,咽下一口唾沫,连忙拱手:“将军,杜挚并无此意!”
赢虔眯着眼睛:“没有此意嘛?我可没看出来。
我看出来的是,一个嚣张的臣子,居然敢当庭质问他的君主,如爷娘呵斥儿女一般啊!
杜挚,你是想置于你的君主与何地呀?
我看,你是心怀不臣之心,想造反啊!”
赢虔说着,就慢悠悠的嗤啦啦的抽出了他那柄弯弯曲曲的丑陋天月剑。
孟坼和西乞弧连忙前,按住赢虔的手:“将军,将军息怒,将军息怒啊。这朝堂之,廷争乃是平常之事。
且这杜挚,这些年你还不知道嘛,他就是一个直肠子的白痴。他说什么话,将军你怎么能往心里去呢?你怎么能当真的……”
那一边,白缙啪的一声拍了一下已经吓傻的杜挚:“还不快快向君和将军赔礼谢罪!”
杜挚毫不怀疑赢虔敢砍了他的脑袋。
他连忙噗通一声跪在地:“君恕罪,将军恕罪。杜挚一时糊涂,一时糊涂啊。方才口不择言,但是杜挚一颗为秦国的真心,那是不掺一点假的呀君,君……”
嬴渠梁盯着杜挚看了好一会儿,看的他心毛。
直到嬴渠梁将眼光挪开,杜挚才心头一松。
嬴渠梁起身,目光远视:“自今日起,本公拜卫鞅为左庶长,主持国政,推行变法!”
底下的众臣,顿时一惊。
开始了嘛?
就这样开始了嘛?
嬴渠梁:“内史景监,将军车英,为护卫左右卫,协助左庶长卫鞅推行新法。”
“大司寇秦庶,为新法护法。持护法官兵,三千人!”
“谢君!”
秦庶微笑,他这个大司寇,总算是,真正有行使权力的人了……
说完,嬴渠梁从黑伯的手里面,拿过一个秦国左庶长的大印,走到了卫鞅的面前,微微弯腰:“左庶长,秦国变法,靠你了!”
卫鞅接过盘子里的大印:“卫鞅定将歇尽全力,便是粉身碎骨,亦全力推行秦国新法。”
嬴渠梁点点头,拍了拍卫鞅的肩膀:“左庶长,你要辛苦了……”
说完,嬴渠梁又拿下挂在要见的长剑,环视了一圈政事堂的众臣之后,来到了秦庶的面前:“大司寇,这是先祖穆公留下的镇国金剑,号令所指,违抗者斩无赦。
本公今日将此剑赐予大司寇,大司寇护佑变法,责任重大,凡坏我变法大计者,虽公室宗亲,以律而行,依法论罪!秦国新法推行,护法之大任,就全靠大司寇了!”
秦庶接过镇国金剑:“秦庶定当以秦国大业为重,不负君之托,竭力护我大秦新法,顺利实施。终有一日,壮我大秦,无敌天下!”
“壮我大秦,无敌天下,彩!”
赢虔不失时机的来了一声。
这时候,嬴氏一族的将军们和那些老世族,也不得跟着一起大喊:“壮我大秦,无敌天下!”
“壮我大秦,无敌天下!”
“壮我大秦,无敌天下!”
“壮我大秦,无敌天下!”
……
老秦人憨厚沉重的呐喊声,响彻整个秦国的政事堂,从屋顶,飘散到了外面,响彻栎阳城的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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