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渊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他停下了动作,看向边上颤抖着的姑娘——她紧咬着嘴唇,就快要将它咬出血来;低垂的双眼似乎在闪烁着,不知是因为灯光,还是泪光。他松开搂住芸书的手,坐正了身子,离芸书远了一些。就在文渊离开她的那一瞬间,芸书突然放开了已被捏皱的衣角,眼泪一下子淌下来,花了那清秀的脸颊。
文渊有些慌了,连忙把右手的衬衫袖子解开来,往上胡乱地折了好几折,用露出来的手腕轻轻地为芸书擦着眼泪,还不断说着安慰的话。他的动作格外小心,像是在触碰一个瓷娃娃一样,生怕一不注意就会弄碎它。
过了好一会儿,芸书才止住眼泪,连声说着“对不起”。文渊见她不哭了,便摇摇头笑了起来,还调侃起芸书来,语气也温和了不少,“你呀,怎么这么紧张。这是第一次陪客人吗?”
芸书点了点头。
文渊有些震惊地看着她,“我能……问问你的年龄吗?”
“虚岁十九。”芸书淡淡地答道,脸颊似乎没有那么发烫了。
“十九岁才接客?看来牡丹待你不错。”
芸书无话。
“算了,我还是先走吧。你也早点歇息。”说着,文渊将右边的衬衫袖子重新捋平扣好,拿起边上的西装外套,起身要走。
芸书忙站起来叫住他,“赵先生……”
文渊回过头来。他的目光接触到芸书的那一瞬间,芸书又不知该说些什么了。但是文渊明白她的意思,只好宽慰道,“别想太多了,是我累了,不是你的原因。”
“那些钱……先生还是拿回去吧。”芸书说道。
文渊微微一笑,“就留着吧。让牡丹给你买点吃的用的。反正,羊毛总是要出在羊身上。”
芸书没明白他的意思,疑惑地看向他。
但是文渊没有继续说。他熟练地套上西装外套,推开了门。在走之前,他回头看向站在原地的芸书,又轻轻地笑了一下。芸书还没来得及回他一个笑容,他便大步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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