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回来了。”不知是哪里的小丫鬟在院里喊道。话音刚落,婉娟就急急忙忙地从屋里走出来,问边上的一个老嬷嬷,“刚刚是有人喊老爷回来了吗?”
“是。”老嬷嬷答道,婉娟赶紧快步往府门口走,她屋里的小丫鬟连忙追出来在身后喊,“太太,披上衣裳,外面凉。”可是婉娟早已经走远了。
在方府门口,振来刚下了黄包车,正要往府里走。婉娟赶忙迎上去,高兴的语气里却也充满着焦虑,“怎么才回来?”
“这已经算快的了。那块地我看了,位置不错,谈得也挺融洽。”振来和婉娟肩并肩往府里走。
“我也知道,就是我这心里等得焦急罢了。你不知道前两天出了什么事,我这也没个能商量的人。”
“怎么?”振来的表情突然变得严肃起来。
“进屋再说。”
他们俩快步走进了屋子。振来先走了进去。他轻轻拍了两下长袍,便坐了下来。婉娟向院里张望了一下后,也随他进了屋,还谨慎地关紧了门。
“究竟何事?”振来又问道。
婉娟没有回答,而是走向床头,从枕头底下拿出了一封皱巴巴的信,递给振来。振来接过信封,把信拿出来,低头扫了一眼,又把信挪远了一些,眯着眼睛想看清楚,却还是摇摇头对婉娟说,“把眼镜拿给我,我这眼睛越来越不行了。”
婉娟又赶忙把眼镜翻出来,让振来戴上。振来一只手的手肘架在椅子把手上,一只手拿着信,默默地看着。婉娟站在一旁小心翼翼地盯着他,却始终没法从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上捕捉到什么情绪。
房间里陷入了死寂。不知道过了多久,振来轻轻咳嗽了一声,把信放在边上的桌子上,一边摘下眼镜,一边问道,“这是谁给你的?”
“那天有一个要饭的小孩子,在我们家门口给我的。我琢磨着,有人给他钱,让他送这封信来。”婉娟说道,“老爷,这可怎么办好?”
“该来的总会来,躲不过。”振来叹了一口气,站起身来,“把这封信烧掉吧。有人在静观其变,我们啊,也静观其变。”
婉娟无力地坐下来,嘴里喃喃着,“这么多年了,还是找到了,还是找到了啊。”说着,她鼻子一酸,眼泪不自觉地滑落下来。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