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安子心中一凛,像是被人看透了一般,他确实是被盛安派过来的。
时净身为东越公主,盛安自然要对她多留个心眼,小安子为人机灵,做事麻利,就被分配到了时净宫中。
“请娘娘放心,奴才定不会背叛娘娘。”小安子跪下叩头,直到被时净叫起身的时候还有些心有余悸,再生不出半分其他心思。
时净也不打算真的追究他的责任,初来乍到的,西凉人这样思量也情有可原,再加上有些事还得找他了解一番。
“你先退下吧,我这里暂时无事。”小安子离开后,时净转头对上了水碧疑惑的视线。
“公主,不对,昭仪娘娘,您今夜不去侍寝吗?”
时净勾唇一笑,“不用,帮我打些热水来,也好早些歇息。”
依封寂这一世的性子,至少得晾着时净好几日,果不其然,乾清宫中,盛安正苦口婆心的劝着。
“陛下,奴才知道您不喜女色,可这东越国使者都还没走,您就对昭仪娘娘如此冷淡,传出去不是让外人看笑话?您好歹去昭仪娘娘那边做做样子啊。”盛安说的口干舌燥,封寂也不知有没有听进去,只专注的批阅着奏折。
见盛安还要继续往下劝,封寂终于肯抬头看了他一眼,语气不咸不淡的,听不出喜怒,“怎么那么多话,老了老了怎么变得这么嘴碎?”
盛安一脸幽怨的看着封寂,“陛下这是嫌弃奴才了?也是,整日的对着奴才这张老脸,陛下想来早就厌烦了,只是顾念着往日情分才迟迟未说透。”
盛安语调一转,好不凄凉的说着,“奴才这就去寻些机灵聪明的好苗子,带在身边教导一番,好替奴才侍奉在陛下身边,哎,终究是只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啊!”
封寂一阵恶寒,“打住,别说的那么肉麻。”
盛安陪着笑,一脸谄媚的说着,“那陛下您就去昭仪娘娘宫中看看吗,严贵妃那些人无需理会,可这昭仪娘娘好歹是一国公主,您如此冷落她终究不太好。”
“观察几日再说,若是她心怀不轨,直接杀了便是。”封寂语气平淡,在说这话的时候,浑身散发着一股疏离的气质,眼中没有一丝波澜,就好像取人一条性命在他看来如同家常便饭一般。
“是。”盛安终究不再说些什么,只在心中期盼着时净确实心思单纯,只是简单的和亲,并无任何阴谋掺杂进去。
在宴席上他曾注意到时净看向封寂的目光,是看向心上人的眼神,带着掩不住的情意,不似作假。若有一人是真心喜欢封寂,能陪他度过一生,盛安是发自内心的喜悦。
后宫诸多妃嫔,对封寂都是又惧又怕,每逢碰到陛下都是胆颤心惊的,连话都不敢说。偶有几个不怕死的妃子,对封寂也是诸多算计,或为名为利,面上虚伪的令人作呕,封寂内心看的无比通透,这也是他从不踏进后宫的原因。
“陛下,奴才最怕遇见的场景,就是您孤身一人,了了此生,拥万里河山,享无边孤寂。”盛安神情复杂的看着封寂挑灯看书的背影,心中止不住的叹息一声。
奢华的宫殿中,宫人们井井有条地做着手中的事,内殿中传来一阵娇嗔声。
“大姐,您可一定要给我讨个公道啊!”
两名宫女正半跪在地上,眉眼低垂着,手中动作轻柔的给贵妃塌上的秀丽女子按着腿,对眼前的一切视若无睹。
严灵儿故意将伤势显得严重些,哭的连花带雨的,将时净的所作所为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
“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严贵妃淡淡睨了她一眼,眼里一丝不喜被很好的掩藏起来。
严灵儿小小年纪就飞扬跋扈的,大字不识几个,成天就想着招摇撞市,脾性娇纵的不得了,严贵妃对她瞧不上眼,一直都不甚喜爱她,偏生严蘅十分宠爱她,严贵妃只好忍耐多年,如今既已入宫,更是懒得搭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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