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行眼看着两个人你来我往聊得火热,就像多年不见的好友,一张嘴张张合合,就是不知道怎么插话,心中实在是憋闷,不停地给封常胜使眼色。
大殿下,这可是公堂啊,您看哪个犯人是站着回话的啊…
只可惜,大皇子被叶楚楚恭维得浑然忘我,哪里看得见他的眼神。
好在,叶楚楚看见了,见近乎套得差不多了,就往正事上引。
“听说城门口发现了大殿下随从的尸体,这件事情与我有关?不知是怎么回事?”
见拉回正题了,邢行赶紧把话接过来:“叶楚楚,昨天夜里,你在做什么?”
“在太师府。”叶楚楚坦然开口:“自打我入太师府,今日还是头一次出门,念恩院所有人都可以作证。”
“那你可认得这个?”
邢行一挥手,一官差拖着一个托盘到她身边,揭开红布,里面静静地躺着几枚梅花针。
叶楚楚随手捏起一枚把玩着,道:“认得,此暗器乃我所创,给身边的人防身用的。”
邢行:“有人控诉你指使身边的丫头夜闯城门意欲逃跑,还闹出了人命,你可承认?”
“呵…”叶楚楚轻笑一声,不答反问:“敢问大人,逃跑之人可抓住了?”
邢行:“未曾。”
叶楚楚道:“那就是了,若我当真意欲逃跑,又怎会乖乖等官差带我来这里与大人叙话呢?”
邢行一时语塞,如果叶楚楚要走,为什么不自己走?或者和小丫头一起走?那么多的城门守卫连一个小丫头的影子都没有抓到,更别说是叶楚楚了。
邢行偷偷抹了一把汗,想起上头的交代就牙疼。这件事情本就疑点颇多,若是上来就先发制人,或许可以将人先扣下,可是经过方才那一闹,现在到真变成请来问话走过场了。
邢行:“那叶将军如何解释?”
“不知二位有没有听到昨夜太师府着火的消息?”
封常胜道:“火势很大,怕是半个京城都看见了。可是有什么隐情?”
叶楚楚点头:“说来确实是我的错,识人不清让人钻了空子。我那丫头茯苓不肯与我一起寄人篱下,昨夜在太师府放了一把火趁乱叛逃了,我没能抓住她,给盛京添了麻烦,还伤了大殿下手上的人,实在是心里有愧。”
邢行道:“叶将军的意思是,这件事情乃是茯苓一人所为,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叶楚楚,:“是。”
邢行问:“可有证据?”
叶楚楚奇怪了:“邢大人可有证据是我指使的?若是那丫头有意攀咬,又该如何?”
邢行怒道:“谁又知道是不是你因为事情败露弃车保帅?”
叶楚楚笑了:“我虽为质子,但也是北歌重臣,就算我真有心逃走,你盛丰能杀了我不成?”
“你…”
就在两方僵持不下的时候,突然有随从跑进来在封常欢耳边耳语了几句,封常欢大喜,看着叶楚楚的眼睛都在放光,就像看到了绝世珍宝,炙热又火辣,叶楚楚忍不住抖了抖,心中警铃大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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