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那他是什么时候中毒的?怎么中毒的?”封常欢眸中有一瞬间的空洞,好不容易找来了叶楚楚,以为云锦书有希望了,没想到线索却这样就断了?
“我也很想知道。”
好在云锦书的伤救治得及时,毒性没有侵入脏腑,叶楚楚一指稳稳地落在他右腿的足三里处,顺着阳明经缓缓向下推送。还好,手下触感虽然饱满,但毒素还没有形成坚硬结块,应当是他经常行针放血的缘故。
对经络情况有了大致的了解,叶楚楚再次从足三里处推下,遇到经络饱满处两手左右捏住,干脆利落的向中间一挤,等她松手的时候,便是一朵青黑的梅花。取了银针在梅花上刺了几下,黑色的脓血便溢了出来。
如此反复,在刺破三朵梅花之后,又在几个穴位处留了针,这才收手。
“这就可以了?”
见她手法虽然独特,但本质还是放血针灸,封常欢有些质疑:“太医说,他错服了行气活血的药物,鼓动了毒素蔓延,针灸放血已经无用了啊。”
“放心吧,他很快就会醒。”
看了太医的药方,并没有什么不妥之处,叶楚楚吩咐人去熬药。
楚钰很快端来了药喂他喝下,然后将留的针一一拔了,云锦书眉头微动,睁开了眼睛。
看清守在床边的女子头衫凌乱血迹斑斑,狼狈得像是从乞丐堆跑出来的一样,且脖颈间血痕触目惊心不说,还有几道深深指印,当即坐了起来。
“你受伤了?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也不叫太医来处理一下?”
叶楚楚一愣,这才感觉到颈项间的疼痛。今夜事发突然,情急之下竟然把受伤的事情给忘了。
“无妨,皮肉伤而已,包扎一下就好了。”
抬手将云锦书按回床上躺好,道:“倒是你,余毒未清不要乱动。”
“楚钰!叫太医!”
云锦书沉着脸叫来太医,亲自看着她的伤口处理妥当,这才作罢。
想起今夜的事情,叶楚楚有些歉疚:“抱歉,毁了你的院子,还害你受伤,茯苓…趁乱从太师府方向跑了,并未抓到。”
说到茯苓,她不免有些忧虑:“茯苓与人勾结,除了杀我之外也不知还有没有别的目的,在盛丰国境内实在是个隐患,必须尽快找出来才行。”
云锦书点头,看向呆坐在一边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六皇子。道:“这件事情,就有劳六殿下费心了。”
封常欢回过神来,点头应下,又陷入了深思。叶楚楚犹豫片刻,将太师府发生的事情说给他听。
“我…烧了太师府,怕是给你惹麻烦了。”
“无妨,你没事就行,剩下的事情我来处理。”
见他二人相处不过短短几日,话语间的担忧维护比他这个多年老友还要熟稔,尤其是云锦书对叶楚楚比对他自己都要看重在意,封常欢心有隐忧,但也不知道该怎么劝说。想起叶楚楚刚才所说,问道:“锦书,你早知道毒不是她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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