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羽澜两手一摊,无可奈何。
“裴家人确实对我有养育之恩,所以我更加不会拐走二表哥,我到底怎么说你们才信呢?”
“你胡说,你把他交出来!”白佩漓站起来指着钟羽澜斥责,“若不是你,他怎么会推三阻四的不肯娶我?一定是你在他面前说了我的坏话!”
白佩漓手高高扬起,想要打钟羽澜,门口的周妈妈突然端着茶进来,白佩漓只好坐下。
周妈妈换走了两人的茶杯,给钟羽澜也放了一杯茶,钟羽澜给她一个放心的眼神,周妈妈才出去了。
白佩漓眼眶发红,声音哽咽:“我就不知道你有什么好的,我哪一点不如你了……”抽了两下鼻子,“就算你没有拐走他,他也一定会来找你的,我就盯着你,早晚有一日会等到他!我才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你什么都不是!”
白佩漓摔门而去。
裴彻留下一句:“但愿你所言属实。”也走了。
周妈妈看到两人一前一后臭着一张脸离开,担忧的不得了,听他们说话的意思,二表公子好像逃婚了,而且还是因为她们家二姑娘。
“姑娘没事吧?”
钟羽澜摇了摇头,暗自担忧裴轼去了什么地方,裴家这么兴师动众的找他都没找到,一定是他有心不让他们找到。
可是躲真的能躲一辈子吗?
青儿从外面进来:“姑娘,侯爷回来了,让您去梧桐院一趟。”
青儿在前面带路,不一会儿就见到了她素未谋面的父亲,平南侯钟正松。
三十年前,钟正松的父亲钟奎远凭三寸不烂之舌退了南越三十万大军,先皇为了嘉奖其忠勇,赐封平南侯,世袭三代,到钟正松这里已经是第二代了。
钟正松聪慧谨慎,二十年前进士及第,慢慢的从六品执事升到二品户部尚书。
看到面前负手而立的中年男子,钟羽澜福身一拜:“见过父亲。”
钟正松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并没有太多的表示,好像父女两人每日都见面似的。
真是凉薄无情,不让自己回来,一定是他的意思。
青儿在替主子捏了把汗,侯爷这冷淡的态度也太让人寒心了,姑娘不会当场哭出来吧?
等了好一会儿,两人谁都没哭,青儿也放心了不少,大概是主子自幼不在侯爷膝下养着,没什么感情吧?
钟正松和苏月娥问了不少她在青阳的事,钟羽澜都捡着好听的说,怎么说姑母也养大了她,养育之恩大于天。
“你祖母常年卧病在床,明日一早,去给祖母请安。”
钟羽澜被留下用晚膳,钟羽韵和钟长风还有庶弟钟长林也来了,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吃了一顿团圆饭。
苏月娥给钟羽澜夹了很多菜,一个劲的让她多吃点,还十分抱歉的说不知道她的喜好,也不知道这些菜合不合她的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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