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知道你从小就疼我……”
裴朗轻咳几声,裴轼扭过头来,眼眶已然红了,低低的叫了声:“父亲。”
“既然跟白家定了亲,就不要纠缠蕾蕾了。”说完裴朗便离开了。
沈璟走过去:“表哥还未成亲吗?”你都二十有一了……
“这不就快了吗?”裴轼心情低落,“表弟若是无事,陪我喝两杯吧。”
裴轼的痛苦,钟羽澜束手无策,也没有要安慰他的意思,反倒是面前的沈璟是难得一见的美人,过些日子走了,可就撩不到了。
“小哥哥,那位公子的眼睛,我看是眼角膜坏了,就是眼睛表面那层膜,喝药是不管用的,要换一对眼角膜,不妨考虑考虑,想好了记得找我。”
钟羽澜弯唇瞧过去。
沈璟从未听过眼睛还能换的,打着哈哈敷衍:“多谢姑娘,在下会考虑的。”
钟羽澜满意的离开。
“这位就是平南侯府的二姑娘吗?”沈璟望着她的背影说道。
裴轼嗯了一声:“一出生就被送来了,舅舅舅母十七年来从未来看过她一眼,就连书信往来都未曾问过一句。说起来也是个可怜的姑娘,表弟不要介意,她没有恶意。只是觉得你长得好看,想多说几句话而已。”
“是个可怜的姑娘。”
裴轼的院子就在前面,两人边走边说:“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在钟家排行第几,有几个兄弟姐妹,父母是否健在。这么多年她也从未开口问过,也没有说过要找爹爹娘亲,很懂事,就是顽皮了些。”
沈璟笑了笑:“你很疼她?”
“恩,她是……”七杀命格,想了想裴轼把话咽了回去,这种不好的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他也是几年前一次偷听才知道的,“看上去她很喜欢你。”
沈璟摆摆手:“表哥可别拿我开玩笑。”
“误会了,不是那种喜欢,她长这么大,也没见过她对哪个男子认真过。我说的这种喜欢,就像是我们逛……”
“花楼一样?”沈璟脑子里突然跳出一个词,裴轼被堵的说不出话来。
确实如此啊。裴轼带着钟羽澜逛花楼,下馆子,有时候有貌美的病人也会带着她一块出诊。
“不不不不不,一个姑娘家怎么能这么说人家呢?”裴轼想了好一会儿,“就像喜欢一个花瓶一样!”
沈璟眉头一皱:“你说我是花瓶?”
裴轼词穷,想找块豆腐撞死算了。
青阳府春季多雨,刚刚晴了两日就又开始下雨,连门都出不去。
闷在府里都快发霉了,倒是裴彻裴轼兄弟二人每日都会出诊,隔壁的俊美小哥哥也没有找她。
“姑娘,老爷和夫人在前厅生了大气,现在正在打二公子板子呢。”小楠一进门就开始八卦。
钟羽澜从床榻上爬起来,说话也有些磕巴:“小楠,咱们这几日好像没让二表哥办什么不好的事吧?”
“我没有,”小楠倒了一杯热茶递过去,“兴许是二公子自己办了什么事。”
啜了一口热茶,钟羽澜歪头想了会儿,裴轼以前挨板子十有八九都是因为她,那这次又是因为什么呢?
“你还打听到什么了?”
小楠往后缩了缩:“白家来人了,那白佩漓也来了,正闹呢。说是……”
小楠眼神闪躲,钟羽澜就猜到没好事,追问:“说是什么?”
“说是二公子轻薄了她,让二公子负责,二公子不愿意,就挨了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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