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后,便让几个狱卒将楚湛用一张干净的席子包好,又特地嘱咐道:“寻一处干净的地方吧,倒也是个痴情的可怜人。”
那几个狱卒默默点头,心中感概万千,具是叹息。
莲玉出了地牢,又往苏府掠去,此时尚书府已经是乱成了一团,众人都笼罩在一片愁色里,苏泽死后,这所宅院怕也是保不住了。
苏幸与苏依柳正陪在苏老夫人房中,房中还有些其他女眷,皆是哭哭啼啼的模样,苏幸心中仍是有气,听着屋内的哭声更是恼火,便一会埋怨苏依柳引狼入室,又一会对天对地的咒骂着南清枝和楚湛,一时间房间里好不热闹。
忽然听见外面有丫头啊——了一声,里面的人纷纷出门去看,只见一白衣男子正负手提剑,从屋檐上飞下。
那白衣翩翩,那清雅的脸,那手中的银剑,那飞身而下的身姿,还有那腰间的玉笛,无不让人以为天神下凡,直看呆了去。
苏依柳一见莲玉便当场呆住,这不就是她那日所见的白衣仙人吗?她的心刹那间转为惊喜,莫非他正是来找自己的?他是不是见苏家遇难了,特意过来帮她的?这般想着,她便忙挤到前面去,好让他看见自己。
只见莲玉神色清冷,看着苏幸语调疏远的开口:“你就是苏幸?”
那苏幸哪见过这阵仗,忙抖着身子上前:“正是,不知这位……公子,有何事?”
莲玉冷笑,身后的银剑向前如影掠过,那苏幸的右手便落了下来,周围的女眷见了,惊声尖叫了起来,这哪是什么神仙,这根本来的是地狱罗刹。
苏依柳也被吓得惊叫起来,正想说话,又见那白衣男子的剑又扫过苏幸的右脚膝盖,那苏幸便又嚎叫一声,一只手紧紧抱着膝盖那处,瘫倒在地。
那些丫头女眷们哪还敢呆在这个地方,纷纷往后跑去,苏依柳到底还是有些风范,她忙过去扶着自家大哥对着莲玉问道:”你是何人?为何要这么做?“
莲玉看了苏依柳一眼,这个女人他还是有些印象的,不过他做事情可不想解释那么多,不免露出一个嘲讽的笑意来,将剑入鞘后,就飞身走了。
苏依柳还呆呆立在原地,一叹自己可笑,二叹苏家究竟是做了何事,竟接二连三的引来祸事。
旁边的苏幸叫喊得越发凄惨,苏依柳忙叫人去请大夫,又叫了几个丫头去将苏幸扶起来,那场面实在太过血腥,丫头们踟蹰着不敢上前,又去叫了小厮来才将人抬起安顿在床上。
待苏幸安顿好后,苏依柳才出到外面的廊下,此时庭院里寂寥无声,月色如雪,迎春花已无声息的发出了花苞,本是一派寂静美景,当可闲庭独赏月色,苏依柳却如失了魂魄般走到院中,抬头看着满夜的星空,满目伤痛深沉。
人果然是不能将希望给予到别人身上的,要想改变命运就只得靠自己,任何人都是靠不住的,也不能去靠……
此时此刻,苏依柳竟然对莲玉产生了莫名的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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