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书房里,苏尚书与陈上卿端坐在两案喝茶。
“姐夫,我这次来……..”
“是说大理寺卿那件事吧。”苏泽放下茶盏,又道:“你是想当大理寺卿?”
“这只是我今日来说的其一,这其二,大理寺卿这件事,却是和姐夫有些关联。”
“哦?”苏泽皱眉道:“但说无妨。”
“大理寺卿之死是不假,但当日夜里,关于那刺客却并不是毫无踪迹的。”陈意之表情凝重“大理寺卿一死,这事儿就落到了我这少卿的头上,据我这两日了解到的情况,当日夜里,追出去的人看见那刺客就消失在尚书府。”
“此话当真?”苏泽皱眉“可有证据?”
恰在此时,门外响起了苏依柳的声音。
苏泽点点头示意陈意之去开门,苏依柳一进屋就一边解披风一边笑吟吟的说:“爹爹和舅舅聊什么呢,我唤了好几声了都没人应。”
“我与你舅舅是聊正事,你来做什么。”苏泽脸上柔和了些,对这个聪明的女儿他倒是颇为喜欢。
苏依柳找了个位置坐下,喝了口热茶才说道:“倒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前两日安国公府里的二小姐摔坏了我的玉坠子,今日他哥哥安国公府世子过来赔罪了。”
苏泽是了解这个女儿的脾气的,说道:“你难为人家了?”
苏依柳故作调皮的做了个鬼脸,陈意之见苏依柳那鬼灵精怪的模样,不禁笑了起来,说道:“倒底是苏家的女儿。”。
苏泽脸上也露出了笑意,又颇有些无奈,说道:“世子没怪罪就好,你那脾气也该收收了,行啦,你去陪你母亲用膳吧,我与你舅舅还有正事儿要说。”
“那女儿先告退了。”
苏依柳也是利落,知道两人有要紧事,她的话说完了,行了礼数就出去了。
门外,知夏见苏依柳出来,连忙将披风替她系上,问道:“老爷没说什么吧?”
苏依柳看了一眼紧闭的大门,说道“没事,陪我去母亲房里。”说完便走了,知夏紧跟在后边。
待门关上后,苏泽才说道:“你继续说。”
“倒是没有确凿的证据,只是在离尚书府不远的岔路边上的树枝上,找到了一小块布料,那个岔路通向三个地方,倒不一定是尚书府。”
苏泽稍有些宽慰,又道:“听说因为这个案子,皇上昨日到你们大理寺去了?可有说些什么?”
“朝中官员在家中被刺,皇上自然是要重视些的,昨日皇上还带着刑部尚书一起过来了解情况,皇上强调说务必要彻查出凶手。”说着又苦道:“我虽想官升大理寺卿,可这件案子颇为棘手,到现在为止,真是一点头绪都没有,怕只怕到时候查不出个结果来,皇上怪罪下来就不好说了。你说,路大人平日里待人处事是出名的和气,谁会和他有仇呢?”
苏泽喝了口茶,说道:“这人呐,谁说的清楚,再说了你怕什么,就算查不出,上头不还有刑部尚书顶着,反倒是我,就怕这件事烧到我头上啊……”
“姐夫…….”陈意之颇有些劝诫的说道:“你府里的人该好好清查清查了,特别是那些新进的,这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免得等落到头上了,就晚咯。”
苏泽点点头“是该清查下了。”又想起什么说道:“今日早朝后皇上问我大理寺卿可有合适的人选,我倒是提及到你,就看皇上怎么安排了。”
陈意之叹道:“听天由命吧。”
一时无话。
待陈意之走后,苏泽神色惊疑,匆匆写了封信,交给了身边的人带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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