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可是逐大夫抱着赴死之心弄出来的东西,世子你怎好...夺人前程”子溯有些不忿。
“你可真是,跟你爹一模一样”商衡口中发苦,心中发闷,眼前这人,好似根本不知道他们身处何种险境。
“你是不是看那小子不顺眼?不顺眼打一顿骂一顿就行,这夺人前程的事可别做啊,那是要遭天谴的”
他越说嘴上越没个把门,商衡怎么听怎么觉着他在拐弯抹角的咒自己,当下恨得给了他一拳。
拳头力道不大,只用了两分力,子溯佯装被打得不轻,匍匐在床弦上叹气。
“捉贼拿赃你懂不懂?”
“咱们、咱们不是认证物证具在吗?”
“物证倒是有些,徐越打听回来了些东西,是那狗官的银钱庄子,可他也能说那是余氏娘家的东西,这罪是抄家的罪,你觉着那余氏在与他不和,能不和到玉石俱焚”
子溯摇头。
“那我在说,可曾听过民不与官斗?又或官官相护?”
子溯点头,笑道:“可这方圆百里,哪个官的头衔也压不过世子啊,就世子这身份,哪个官不得护着”
“那你想想,这件事的得益者都有谁?难道仅仅是他黄祁冉,若只有他一人,他能手眼通天,这么些年,未见一处大小错处,且这等要掉脑袋的事,若是你犯了,你是奋力一搏,以求自保,还是乖乖听天由命?”
子溯懵了,他倒是没想到这一层,只嗫嚅一番,“可你是世子...”
“那又如何”商衡看着暗处,叹道:“眼下,在外人眼中,我是染疾之人,咽气不过早晚的事,逼急了把我给杀了,在推给疫疾,尸体不能存放,眨眼就得烧了,长安的人来,我也已是枯骨黄土,泥肉不分,届时、‘世子’不过脑后云烟”
“那咱们...”
“咱们撕破脸,一齐跑了出去?”商衡截断他欲出口的话“咱们这里所有人加起来,能挡多少敌人?你又知蓟县无一高手?利益纠葛,咱们又岂止是蓟县的眼中钉,若四方合杀,咱们能跑多远?”
子溯这下彻底没话了。
“眼下只有一个办法,你先将这方子带出去,能救多少人便救多少人,徐越已回长安请旨,不日便回,只要他请旨归来,这事便成了”
“嘿嘿”子溯笑道:“世子这会儿瞧着,可有九分像王爷了”
商衡瘪嘴,状似不在意道:“还有一分差在哪儿?”
“王爷自不会将生死存亡之事,教给一个入眼不久的小子”
“你可别小瞧这小子,我瞧着,他是有城府的,能成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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