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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以后,咏绻又找来几位夫子,都是虽未见人但也远近闻名之人,狄安曾问她:“往净姐姐,你是怎么请来他们的啊?”
咏绻但笑不语。
514:“……”威逼利诱!实在不通!打到点头为止!还是妻儿老母都祸害的那种!
狄安见她不答,也不再多问。
三年。
很短,狄安觉着恍若眨眼间而过。
很长,514感觉整日被咏绻埋汰到怀疑人生,想切腹自尽那种!
狄安确实天资聪颖,有过目不忘之本事。
他本就通过童试,是个十二岁的小秀才。之后,多位名师指导,咏绻也不时抽查,加之他本就上进聪慧过人,第二年就过了乡试。
今年第三年,得等到八月桂花飘香的时节,举行会试。
于是,最近咏绻带着狄安逛集市,准备会试用的东西,准备进京赶考。就连平日里不问世事,只吃斋念佛的惠安大师都忙起来,拿出手艺为狄安准备干粮,缝补旧衣物,扯新布织新袍。
当年那个柔弱的小书童,眨眼间变成了翩翩少年郎,身端清风明月之姿,待人接物温和有礼,谈吐不凡。
且,剑术武艺超群。
以及,
“往净,你当真不陪我去京城吗?”
听到温润如玉的少年柔声唤她,轻扯她衣袖,满目希冀的望着她,咏绻心肝颤巍,深叹息道:“狄安,叫姐姐。”
狄安垂眸不语。
“姑姑她一个人在庵里,我不放心。”
“那我呢?你就放心我?”狄安直盯着她低声问。
咏绻拉了拉衣角,见实在扯不出来,也不再动作,只始终含笑的看着他,轻声说:“狄安,你如今有武艺傍身,且人又聪明,我有什么不放心你的?”
他眼睫颤动,缓缓松开手指,浑身失落,低声道:“在往净心里,惠安姑姑总比我要紧。”
“你这话说的。”咏绻好笑,无奈地开口:“怎么感觉你在跟姑姑吃醋一般?”
狄安扭脸,喃喃道:“我说的本就是事实。”
咏绻皱了皱眉,加重语气道:“狄安,听话。我不能离开姑姑,我得守着她。你都这么大了,总不能老是这么依赖我,此去京城一为应考,二为锻炼。”
说着,眉眼笑意微敛,怅惘道:“要是我不在了,你也能生活的很好。”
“你要去哪?”狄安急声问。
咏绻微微一笑,“我能去哪儿啊?我就随口难么一说,不过,这也是早晚的事,我们总不能一辈子待在一处吧?”
“有何不可?”狄安忙接过话。
咏绻愣了下,皱眉沉声道:“狄安,你与我不同,你以后还要娶妻生子,我一个出家人,怎能成天与你们住一起,诸多不便,还讨人嫌弃。”
狄安身子一僵,满目是让人看不懂的情绪,喃喃问她,“你不是说你还俗了吗?”
咏绻转开视线不看他,缓声道:“那只是说说而已,不过是找个借口吃荤罢了。”
说着,朝他一笑,指着自己光溜溜的头顶,笑着开口:“你看,我到现在都未留发,可不就是不打算还俗的意思。”
狄安望着她,随即转身急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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