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楚河不太可观,目光呆滞,快要死一般。
林清雅怕了,“你这样……咱两会不会进监狱?”
樊一辰低头,嬉笑道,“已经下手很轻了,是该给他个教训,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动。”
林清雅许是不知道,樊一辰留过级,错过了高考,正因为打架事件。
他身上,没有人知晓,他带着一桩命案,把人打得残废导致心里阴影选择自杀,他受到牵连,休学了一年,这才转学到了世高。
相比之下,以前的血腥暴戾,现在已经很收敛了。
起码,是在她面前……
樊一辰低头,散漫道,“这小子,贼眉鼠眼的,你也别指望他是什么好人,该怎么玩就怎么耍。”
林清雅抬头,认真道,“看你打架……”
“嗯?”樊一辰傲娇着脸,“是不是很崇拜我?”
林清雅摇了摇头,继续道,“手法很娴熟么……”
樊一辰脸色微沉,却依旧装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懒懒道,“这不是怕我倒下了,身后站着的你被挨打么?”
林清雅低头不语,看着跪在地上被打得双眼颓靡的宋楚河。
樊一辰低头一笑,又忍不住念叨她,“长这么漂亮,负责可可爱爱当个花瓶不好么?非得学什么梁山好汉附体似的……”
林清雅咬牙道,“这不是怕你外貌撑不起实力么?”
宋楚河晕了,晕死了过去。
林清雅抬头,看向他,推卸责任,“你打的人,在可没有参与,先走了。”
“喂……”叫不回来的人,樊一辰无奈摇头,可怜兮兮,“好歹也是帮凶……”
人走后,樊一辰买了瓶矿泉水,泼醒了宋楚河。
宋楚河浑浑噩噩的眯着眼,被人粗暴的扯起来,被打得碎裂的心口痛的不能说话。
樊一辰明朗的笑容让人毛骨悚然,他轻声警告,“小子,怎么做人,不需要我教了吧?”
说完话,他把宋楚河粗暴的甩着地上,踩着他残破的身体走过去。
目光不屑一顾,姿态傲慢轻蔑。
宋楚河身上的伤,唯独不在脸上,他恍惚的脑子还记得樊一辰那十分不屑的话,“你长得太丑了,我看着倒胃口,更没法让我这尊贵的手染上半点你的恶心。”
打架的时候,他全程没有出手,都是用脚。
打得他头昏脑涨的时候,他又来了一句讽刺的话,“你也就只配我用脚……”
……
林清雅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等车,回家。
直到第二天,林清雅也没有接受到警察局的调查,她逐渐收起了一晚上的提心吊胆。
樊一辰已经恐吓过宋楚河,现在还历历在目,他说“要是在找林清雅麻烦,我就找你麻烦。”
晨早,宋楚河一见到樊一辰就掉头就走。
樊一辰目光落在落荒而逃的宋楚河身上,丝毫不注意有人撞上来。
“同学,实在对不住了!”樊一辰蹲下来帮他收拾,轻声道,“昨天,谢谢。”
若不是顾初辞通风报信,他或许不能活跃快要散架的筋骨。
“不客气。”顾初辞淡淡道。
直到从他书包里面,看到了没有掉出来的雅思口语资料书。
这不是,他给林清雅准备的资料么?
摆脱了好几个人,转了好几次手,才从美国那边转到他手上。
樊一辰脸色微沉,沉声道,“这本书?你也有?”
顾初辞一怔,望着他,“怎么了?”
“没事。”樊一辰摇摇头,目光一直盯着雅思资料书。
放学,樊一辰拒绝了牧晓松的邀约,气势汹汹的来到她面前,冷着脸,却又不说话。
林清雅吃着蛋糕,抬头看了他一眼,继续吃着,“樊一辰,你吃炸药了?”
樊一辰抢过她手上夹了一口的巧克力蛋糕的叉子,把蛋糕往自己嘴里塞。
嘴里一阵苦涩,好不容易喜欢上了他从来不碰的巧克力,顿时又觉得不好吃了。
他苦着着脸,“真苦。”
林清雅一拍桌子,十分厌弃他用过的叉子,“樊一辰,你付钱了吗?”
樊一辰把叉子插着巧克力蛋糕上,很有钱的甩出一张毛爷爷,“够了吧?”
林清雅两眼放光,拿着红艳艳的毛爷爷趁着林舒兰没看见塞进自己裤兜里面,“够了够了!”
“出来。”他霸道专制的拉起她出去。
林清雅生怕被人指指点点,捂着脸,但又被他拉的手很痛,不满道,“你好好说话,拉拉扯扯做什么?我又不是狗,我能好好走路……”
他把她拉到人少的地方,把她抵制爬满藤蔓的墙角,摁住了墙面。
林清雅歪着脸,眼神畏惧,生怕触了他眉头,低低的说,“樊一辰,我没惹你吧?”
他明知故问的看着她,低哑的声线带着些许试探,“你参加了英语竞赛了吧?准考证号什么时候打印出来,到时候给我看看?”
“嗯?”
林清雅被他强势的态度逼问得手足无措,弱弱的说,“我,我参加了……”
“是么?”他冷笑一声,重复着上一句话,“过几天准考证号打印出来了给我看看吧。”
“这……”她压根没报名,哪来的准考证号?
这个难倒她了……
许久,他勾唇冷笑,冰冷的嗓音透着些许失望,哀怨道,“为什么要骗我?”
“我骗你什么了?”林清雅急着否决,目光闪躲,小声嘀咕,“别无中生可以么……”
“无中生有?”他弧度加深,步步紧逼,两人之间的距离,只剩下……
五厘米……
四厘米……
三厘米……
二厘米……
退至二厘米的时候,他完美的侧脸出现了清晰的巴掌印。
“樊一辰,你抽什么疯?”林清雅冰冷的看着他,冷冷的推开他。
“是……”他失了控的大吼一声,言益于表的痛心,“就因为我疯了,才会瞎了眼,被宋娇娇耍了三年,现在又被你玩的团团转,我活该……”
林清雅蹙眉,不悦道,“樊一辰,你有气凭什么撒我身上?自己爱情不顺关我什么事?我又什么时候欺骗你了?”
他再次逼近她,摁在墙上,红着眼,低声质问她,反反复复的重复,“为什么要把我的资料书给其他人?为什么要把我的资料给别人?我好不容易……”
给女孩子他可以不管,为什么要给男生?
他低着头,红着眼,看着她,再次道,“你为什么不好好珍惜?为什么要随随便便的给别人?为什么要学宋娇娇一样耍我玩我……”
提到宋娇娇,林清雅更加不悦,“够了,别反反复复的给我提她,我不是她……”
“你是。”樊一辰突然遏制她纤细的喉咙,不让她在说出一句话,他失去了理智一样,俯身贴近她脸颊,亲吻她的侧脸,低声道,“不,你就是宋娇娇……”
“无耻!”林清雅觉得恶心,拍打着他胸膛试图挣脱。
樊一辰不想放开她,吻够了之后,又认真的打量起她,逐渐的恢复了理智,慢慢的松懈掐在她脖子上的手,摇着头道,“你……好像真的不是宋娇娇……你不是她,不是我的娇娇……”
林清雅有气无力的瘫坐在地上,抬起头气若游丝的望着他。
此时的他,身上没有了一丝光,笼罩着阴暗的气息,危险又可怕。
像极了精神分裂症,眼中带着极其残忍的可怕,强大的占有欲和控制欲……
已经不是她认识的那个笑起来笑容明朗如同爱琴海阳光的帅男孩。
“樊一辰……”她顾不上喉咙被掐的肿痛,低弱的声音呼唤着他,试图安抚他冷静下来他,“樊一辰,你别生气,听我解释……”
“解释?”他扯开深邃的弧度,凶残诡异的暗黑气息扑面而来,和之前那意气风发的样子格格不入,截然不同。
他半跪着,勾起她下颚,低哑反复的重复,毫无理智的呼喊着她的名字,“娇娇……”
他还存着一丝理智,摇头改口,捏着她下颚,如同玩物一般玩弄着,“你男朋友抢了我宝贝,那是我视若珍宝,捧在手心宠了三年的宝贝,他怎么可以……”
他逐渐加重了力度,看着那双倔强含着泪的眼眸,没有丝毫动容,继续痛心疾首的往下说,“为什么,为什么不管好你男朋友?要出来抢我的宝贝?为什么?”
“我……”林清雅闭上了含着泪的眼眸,承受着精神分裂症给她带来的痛苦。
“睁眼。”他专制霸道的语气逼迫着她,加重了语气,手上也加大了力度。
林清雅尖细的下巴快要被捏碎了,五官蹂躏得面目可憎,只留下了一双眼睛依旧完美无缺。
他唇角扯开一抹不明的弧度,把脸靠近她脸颊侧边轻柔的摩擦,低低的声音难掩流露出来的认真和霸道,“你男朋友抢了我最爱的娇娇,我就去找他女朋友,我一个人伤心难过,他妈谁也别想独善其身。”
慢慢的,林清雅本就被他掐的喉咙差点断气,又被他捏着下巴,承受不住那是几级痛,当场晕了过去。
樊一辰更加不悦,又于心不忍的放开了她。
看着她倔强的靠在爬满藤蔓的墙角,他又怒了……
他偏执的把她搂入怀中,轻柔的抚摸着她肆意披在身后的卷发,空洞无物的眼神出现了一丝慌神,如同被丢弃的玩具,没有人管他,更没有人爱他……
即使喜欢他,也是喜欢一段时间,把他耍的团团转,然后又丢弃在一边……
他抱紧了林清雅,红着眼,眼眶蓄满泪,低声道,“为什么?为什么不倒在我身上?为什么宁愿靠在冰冷的墙面上?也不愿意倒在我怀里?”
林清雅听不到一丝声音,如同死物一般,任由她搂着,热的她额头冒出来的不知道是热汗还是惧怕他的冷汗。
最终,樊一辰放开她,拿出她的手机,拿她的指甲解了锁。
找到列表中的母上大人,发了一张她晕倒的照片,以及定位。
林舒兰收到消息,放下了手头的活,迅速赶过去。
樊一辰把她放在墙角,躲入了暗处,默默的关注着她……
耳边听到一阵狗叫声逐渐逼近,他不悦的蹙着眉,拿起边上的大石块,砸死了绕在她旁边摇着尾巴的流浪狗……
摘下来头上带着的红白发带,顾不上被甩的凌乱不羁的中分头,擦干净地上的血迹。
以免,她会不会突然醒来,看到狗血会怕?
她拿着那只流浪狗,去到附近最远的垃圾桶,残忍无情的把林清雅最怕的狗扔进了垃圾桶。
他转身,面无表情的原地返回。
回到林清雅晕倒的墙角,她妈妈还没有来……
他贪婪的目光,跟她共同吮吸着,有她的味道的空气……
他眉梢弯弯,眼中霸道专制,宠溺道,“莫言,宋娇娇给你,林清雅归我。”
直到林舒兰的到来,抱着晕厥的林清雅回去了。
他才从暗处出来,眼中一片落寞,目光留恋不舍……
从那过后,她害怕极了,极力的躲着樊一辰。
她强烈的认为,樊一辰那货肯定有精神分裂症,还病的不轻,发病起来可以杀人不眨眼的那种……
每每想到他发病那件事,林清雅就害怕得不行。
恐慌之中,她微微叹气,不就是一本书吗至于发这么大火吗?要到杀人的地步?
曾经一度的认为,真的印证了算命先生那句不知真假的话。
她虽然功成名就,就是短命了些……
前提是她差点死在樊一辰手上,还没有功成名就……
接下来的这段时间,她很刻意的躲着樊一辰,命运总是那么捉弄人。
接下来这几天,何月月十八岁约,主动约沈御去ktv。
作为何月月朋友,她肯定会去。
何月月约沈御也就算了,沈御还带上了樊一辰……
刚进包厢,樊一辰就拿散漫的眼神看着他。
林清雅借着五光十色的灯光打量着他,是否处于正常状态?
应该不至于动不动就掐人喉咙捏下巴了吧?
话虽如此,林清雅还是有些害怕,低着头不敢去看他。
何月月三八兮兮的问,“豆芽,你和樊一辰怎么了?感觉你们有点不对劲?我又说不上来……”
何月月的逼问下,林清雅说了实话。
“你能不疑神疑鬼的么?”林清雅瞪眼,小声道,“我把他借给我的资料书给了顾初辞……”
那天何月月的生日,整个氛围,因为林清雅和樊一辰搞得十分不欢愉。
事后,何月月婉言道,“豆芽,你能,你太能了,这样说吧,要是我送给沈御学长的便当,他转身送给了别的女生,我就会觉得,自己的心意和苦心,被人践踏到了尘埃里,换做任何人,都不会好受。”
林清雅低头不语,她没有把自己的猜测告诉何月月,也就是樊一辰有着很严重的精神分裂症,差点把她当做宋娇娇给掐死……
那晚不欢而散,谁都没有注意到,樊一辰独自开了另外一个包厢,喝得烂醉如泥,借着酒意,耍着酒疯,拿着麦克风声嘶揭底的吼叫,“我不想被人欺骗,不想被人耍的团团转……”
吼叫过后,嘴里反复嚷着宋娇娇和林清雅的名字……
各自都是五百遍……
一周后,顾初辞的准考证号打印出来了。
这会,从何月月嘴里知道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你说真?”林清雅狐疑道。
何月月很认真的告诉她,表情颇为浮夸,“比珍珠还真,我听沈御说的,樊一辰准考证号都出来了,对了,班长你准考证号打印了没啊?”
闻言,林清雅脸色十分复杂,百感交集。
何月月察觉到一丝异样,轻声问,“你什么表情?一副失了魂魄一样?”
中午吃饭的时候,在食堂偶遇了樊一辰,沈御,牧晓松……
林清雅被气晕了头脑,全然忘记了樊一辰那天发病期对她带来的伤害。
她怒气冲天的走过去,把打好的放菜放在桌面上,强制的拉着他手腕,阴沉着脸,“樊一辰你出来一下!”
樊一辰冷漠的甩开她,继续慢条斯理的吃着饭。
见他纹丝不动,林清雅不用给他面子,开门见山的质问,“你什么意思?”
樊一辰懒洋洋的瞥了她一眼,散漫道,“什么什么意思?”
林清雅满目冰冷,冷声道,“你不是不参加英语竞赛吗?为什么出尔反尔?”
樊一辰闻之色变,冷笑道,“你都能骗人了,我怎么就不能以牙还牙?”
“所以你这是打算报复我?”林清雅望着他,第一次觉得他不仅恶心,还变态。
她冷着脸,咬牙道,“樊一辰,你有气冲我来,用得着把气撒在别人身上?就这点能耐么?你……”
“各凭本事。”他抬头莞尔一笑,散漫的语气打断了她没说完的话。
林清雅咬碎了一口牙,咧着嘴扯着嘴角讽刺,“有什么可比性?一个英语六级,从小美国长大……”
樊一辰黯然失色,眼里逐渐没有了光,嘴角的弧度逐渐逐渐削薄……
眼里只有顾初辞么?
“说完了?”听着她嘀嘀咕咕的说到底,他已然没有了耐心,神情倦懒,漫不经心的说,“我就是看不惯顾初辞,你能把我怎么样?”
云淡风轻的言语,总透着一股无法察觉的醋意和不干!
“那为什么拭目以待!”林清雅扭头就走,对他厌恶到了极致。
他起身,对着她背影大喊,眉宇信誓旦旦,“我会让你输的很惨,把顾初辞踩得头也抬不起来……”
林清雅怒气盎然,全身烧着难以扑灭的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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