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的?”
“可能性有很多,有说可能是麻药导致的,也有说可能脑部有栓塞或者别的什么。不管什么原因,我觉得都不能放任不管。”
“那肯定不能不管啊!你咋不早说!一会儿放学咱去看看胜哥去。”王德顺接话道。
“好”。
医院里,壁荷正陷在厕所,差点发疯。
“妈的,我为什么要拔了那根破管子!”壁荷在马桶和小便池边来回转悠,嘴里念念有词。“现在好了,这要怎么尿?怎么尿!”
撸了把头发,实在憋得发慌,循着记忆里场景,凑到小便池边。心里建设没停下,咬牙,闭眼,脱裤子,一气呵成。
‘哗啦~’脚背湿热一片。
“啊啊啊”壁荷惊恐后跳,刚释放一点的尿意也吓憋了回去。睁眼一看,小便池干干净净,面前地上湿黄一片,穿着拖鞋的脚面和裤脚上也湿哒哒,还有可疑水珠沿着鞋面往下流。壁荷抓狂,想把那坨软塌塌垂着的玩意儿剁了!
提上裤子跑到水池边,将脚连同裤腿儿一起塞到水龙头下,开了水使劲冲。还不忘拿过肥皂一遍一遍抹。直洗到脚面通红,隐隐有点刺痛才停手。
还没迈出厕所,刚被暂停的尿意又回来了,壁荷欲哭无泪,这要怎么弄啊。
下手是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下手的。壁荷扫了眼坐便,灵机一动,一屁股坐了下去。感受了下位置,又往后挪了挪。
壁荷小心翼翼尝试开闸。咦,可以啊。心里有点小雀跃。
憋了许久的闸门终于可以放心大开,莫名觉得有点爽。壁荷眯眼微笑。
乐不过三秒,星星点点的湿热溅到不可描述的部位,壁荷傻眼。烦躁的情绪蹭窜过头顶,压都压不住。
壁荷咬牙,去他妈的,先解决完再说。
湿热越来越密集,渐渐停止,一股子凉意袭了上来。
壁荷默默坐在马桶上一动不动,不知在想什么。
病房外隐约有脚步声靠近,该面对的终归要面对。
壁荷深吸气,抬脚将裤子一把扯掉,蹭的站起身,抄过墙壁上的淋浴花洒,拧开水对着某部位一顿喷。如若忽略已经湿了大半的上衣和高高仰着的头,这一套动作也堪称潇洒了。而现在,仅剩一副泰然赴死的架势。
小护士推门进来,看了一圈没见着人,只有卫生间哗哗水流声,扯着嗓门跑走了。
壁荷闭了闭眼,嚎叫声很耳熟,没猜错应该是那个发现导尿管的小姑娘。哎,深深叹口气,关了水,拿毛巾胡乱擦两把,套上裤子出了浴室。
果然,不多会儿,中年大夫领着一群小护士又呼啦啦来了。
老男人提留着壁荷湿哒哒的衣角开始数落,接着拆纱布检查伤口。壁荷一言不发,任由摆布。反正现在是男人了,随便看吧,随便吧,老子不在乎。
察觉出壁荷情绪不对,中年大叔重新包扎好伤口没再多说,转头出了病房,给谢爱华打小报告去了。
天擦黑,卫东、陆奇华和王德顺风风火火来了。见壁荷情绪不太好,纷纷放轻了呼吸。
“哥,你怎么了?是哪不舒服吗?”陆奇华率先开口,语气里是小心翼翼。
壁荷直愣愣盯着天花板,眼神都没分给几人一个。
“哥你要不舒服,我去给你叫医生吧?”
依旧没有回应。
几人有点急,王德顺拔腿就要往外冲,壁荷皱起了眉,轻轻摇了摇头。哎,变回女人这件事儿,这个世界谁能治?
随着壁荷一声叹息,三人心都揪起来了。王德顺收回脚,与卫东对视一眼,轻声问道:“老大,你到底怎么了?有什么事儿你跟咱哥们儿说,咱一起想办法解决,你别自己憋着啊。”
“就是啊哥,你怎么了到底?”陆奇华紧随其后说道。
壁荷转头看看三人,不等开口,一扭头,又转了回去。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这怎么个意思?
“老大,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卫东凑近壁荷,声音压到仅两人能听见。
一阵的沉默。卫东以为依旧会得不到回应,不想,一道声音悠悠响起。
“上厕所费劲,怎么办?”
……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