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热到凉,每份都只少了一两块罢了。
忙碌之下,时间就走的格外快,眨眼时间两人就被罗嵩耿踢出了厨房。
……
街边的小摊,严岁同黄芥对瓶吹着啤酒,油烟的熏扰,让两人根本就没有任何食欲,在他们面前只摆了一份花生米。
“芥末,你家又不差钱,毕业之后的工作都已经找好了,干嘛要来受这份烟火罪?”
“我不一样啊,先不说家境,单单是要给小阎罗做饭这件事,我就跑不掉……”
“那些家伙虽然现在看起来还算不错,除了垃圾合同也没啥不好的,但那毕竟是鬼啊……鬼你知道吧?就是人们口中说的那些东西。很恐怖的!”
严岁又一次放下了手中的空瓶,脸色已经有些微微泛红了。
平日里他很少喝酒,只是这些时间,诸多事情压在了一起,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来。
单身适龄青年的定位很是尴尬。
没有对象可以倾诉,也不能什么事都告诉妈妈。
借酒消愁好像成为了最容易获得的排解方式。
“你喝多了。”黄芥捏起一粒花生丢进了口中,“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单纯的觉得,我就你这么一个朋友,闲着也是闲着,又不是什么犯法的事情,那我们就一起做呗。”
“就这?”严岁又打开了一瓶啤酒。
“就这!”黄芥也拿起了一瓶。
“喝!”
“喝!”
两个少年的感情全都被放在了酒中,随着一盘花生米,一起烂进了肚子。
其中最为精华的部分化作了养分,成为了身体的一部分。
第二天一早,严岁是被折耳根舔醒的。
“黄芥今天不来喊你了,如果他妈没把他杀了的话,你们就在酒店后厨见。”折耳根像是一个留言机器,还是自带翻译的那种。
使劲晃了晃脑袋,严岁也还是没有想起昨夜是怎么回到家中的。
但比起那些,严岁更担心一会将面对怎样的一个罗嵩耿!
他睡过头了!
连脸都顾不得洗,严岁就冲出了家门,打了个车就冲向了锦江饭店,匆忙的换上了厨师服,甚至来不及整理,就朝着厨房了冲了过去。
没等严岁冲到,就看到了一个手握锅勺的罗嵩耿,脸上写满了愤怒。
“师……师傅……”严岁红着脸,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迟到这件事,好像从古至今都没有对过。
动了,罗嵩耿动了!
严岁被吓了一跳,直接就把胳膊挡在了头上,生怕被加上BUFF。
只是,想象中的痛楚并没有出现。
反而是一只略显粗糙的大手,搭在了严岁的身上,自上而下的帮他整理起了衣服。
“黄芥今天上午来不了了,你们年轻人少喝些酒,影响味觉耽误厨艺进步事小,身体受损事大,谁难受谁知道。”罗嵩耿说话的语气严厉到像是责骂,但其中的关心任谁都听得出来。
“知道了……”严岁声音小的像是蚂蚁。
“还有,作为一个厨子,无论是否要上灶,只要进入厨房,都应该保持衣衫工整,要知道,那衣服就是你的荣耀!”罗嵩耿帮严岁掖好了最后一片衣角,“好了,进去吧。”
看着那个向一旁让了半个身位的罗嵩耿,严岁的心有些抽搐,也不知是不是因为醉酒未曾恢复的原因。
要不是亲眼所见,谁又能知道,那个谣传到因为脾气暴躁而收不到徒弟的大师,竟然还会有这么温柔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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