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达鸣沙山,才是这几天让我深刻感觉到自己来了西北荒漠。驼铃叮当,黄沙漠漠,踩在细软的沙土上,留下一个鲜明的脚印。眼前的这片景色更是美不胜收,延绵起伏的沙丘就像大海的浪花,一道道的沙脊明暗相间,层次分明;茫茫大漠怀抱一片绿洲,而这湾清泉犹如一弯新月,在云卷云舒之下,静观这片水,却清澈似眼眸。我呆望在原地,直到哄闹的人声才将我拉出遥想。
“尹翎,带上这个。”杨婧萱递给我一个蓝色的袖带,单调的设计加上黑底标志。“晚饭后,就凭这个领睡袋和帐篷。”我把手伸过去。
滑沙,骑骆驼,篝火晚餐......我同一期的旅游者玩得欢脱,杨婧萱在一旁拍了不少照片。等太阳完全下山,北京时间已经很晚了,沙漠的夜不比市区,温差更大,我穿上轻羽绒服。晚饭后,人群也逐渐散去,回到各自帐篷里。
我掸了掸身上的沙粒,半身滚进帐篷,“萱萱,下午骑骆驼的时候,我听到有人弹琴。”“弹琴?这里不会有人带乐器吧。”杨婧萱忙着手里的事,应付着我。“可是......“话到嘴边,觉着合理,倒也说不下去了。鸣沙山,鸣沙山,鸣沙......那可不就是风沙摩挲的声音。不多想,我用手枕着头,天空已经满布星烁。
夜色极简,星光如幕,触手可及的星河,一目了然。隐隐约约又听到音乐,优柔清澈,泠泠似雪山清流。
“尹翎,风油精给我一下。”我从背包底下掏出小瓶子,”你这样也能被蚊子咬?“杨婧萱裹得能冬眠。
“没有,我倒一点在这周围,防虫。”杨婧萱在帐篷四周缝隙处,涂涂抹抹。
“别弄太多了,味道太冲了。”
“尹翎......尹翎......翎儿......”我猛地睁开眼,帐篷里的吊灯被风吹得摇晃,杨婧萱翻看着相机里的照片。
“你醒了?”杨婧萱瞟了我一眼。
“我睡着了?”“嗯。”
“我刚听见我爸妈叫我。”“你是做梦了吧,想家了?”
这么一说,才反应似乎到敦煌来之后就没跟爸妈联系了,我坐起来掏出手机,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太晚了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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