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枫眯了眯眼睛继续沉默，任谁听到有这么一个偷窥狂把自己的一生都给旁观了都不会高兴。

“正如你，你曾经与一个女性谈过唯一一次恋爱，期间你的表现皆是显示着你对她的……你们称之为‘爱’的东西，可为什么你会提出和她分手?”

靳枫眼皮跳了一下，但是感觉到周围陡争的压力，喉结滚动两下终是开口道:“因为不合适。”

“不合适?是什么意思？是说你们双方的地位，财富，亦或是学习成绩的不般配吗？可既然如此，一开始的时候你又为何辛辛苦苦追求她?”

想起自己当初死皮赖脸的样子，靳枫嘴角抽了抽，不过很快又有些欣慰，这是自己为数不多可以拿出来缅怀的记忆了。那段时光，确实是他这短暂一生中最为“努力奋斗”的时候。

许久未得到回应，那股意志似乎并不恼怒，转而传递出另一个问题:“另外还有你们人类的规则着实令人难以理解，那个被你杀掉的人在我看来是你们所谓的‘坏人’才对，可为何除去坏人的你，却要被惩罚呢？”

“规则就是规则，不以个体特殊性为转移，他是道德意义不折不扣的坏人没错，但我杀了他，我就是法律的罪犯，没毛病。”

“那你为什么要杀他?你和那个女性人类在三年前就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不是吗？”

靳枫:……

“你为什么要死?”

靳枫做深吸气状，若是这里有其他“鬼”肯定要嘲笑他土鳖，都成鬼了还吸什么气。抬起头直视那团刺目的光明，靳枫缓缓道:“满足，愧疚，以及解脱。”

在靳枫说出这句话之后那股意志沉寂了许久。

“那么你是准备在这个世界轮回，还是说有其他想去的世界?我可以破例让你自己选择。”

说是福灵心至比较合适，靳枫没来由想起自己小时候见过同学带到教室炫耀的一种掌机，似乎叫什么神奇宝贝，其中有一只精灵的模样他记得尤其清楚，“如果那个世界真的存在的话，请把我送到那里吧。”

如果是那个世界的话，应该能拥有一个真正的家吧~

接收到靳枫思维里的信息，光芒翻滚涌动，似乎那股意志在操作着什么，与此同时，靳枫身前缓缓出现一个黑洞，将他一点一点吸纳进去。

在意识又一次消失前，靳枫耳边传来最后的声音:“所有的世界都无所谓真实与虚幻，只是处于不同次元的平行空间而已，存在即真实，消逝即虚幻。另外到了那里可就不是我的地盘了，所以最后给你准备了个小礼物……”

靳枫的魂魄与黑洞一同消失，那股光芒停止翻滚，似陷入了沉思。

这个人类很聪明，也很优秀，至于那个问题的答案……因为拥有的太少所以反而更加珍视而满足，因为无法做到更多所以愧疚，因为即使心如花木，现实中却是负重前行所以死亡亦是解脱吗？

只是大概那个聪明的人类永远也想不到，曾经它会以人类的模样游走于华夏京都吧？先是初次碰面时的随意一举，后是有意试探，两次的结果，不好也不坏，就是觉得这个人类比较……有趣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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