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舒也没久留,转身上了楼。
余爸听着逐渐减弱的脚步声,坐回沙发上,双手捂住脸,头搭在膝盖上,许久都不曾抬起来。
虽然他没有得到妻子的信任和原谅,但好在他的女儿并没有怨他。
他的泪无声地流了下来,记忆仿佛回到了前年他被送去戒毒所的那天。
妻子用一种陌生、冷漠且嫌恶的眼神看着他,女儿则在电话中声嘶力竭地质问,他转身走进戒毒所,身前是暗无天日的囚房,身后是来自亲人的谩骂,他的人生就在那一刻彻底崩塌。
他想过自杀,可是他放不下这美好的大千世界。
于是,他选择在戒毒所努力地活下去。
他见过因为无法吸食毒品抓心挠肝的青少年,见过用头往墙上撞的中年人,见过行尸走肉的老汉。
不是每个人都能那么幸运地戒毒,而他,成功地从那里走了出来。
想到女儿的话,余爸沉寂的心中陡然窜出星星点点的火苗。
他似乎已经走出了至暗时刻,迎来了新生。
第二日,景舒一大早就起床了。
她简单地吃了几片面包,就开车去市区和昨晚联系的房屋中介员见面。
余氏总部距离余家别墅太远了,就算不堵车,来回车程都要1个半小时,景舒实在不习惯将这么长的时间都浪费在路上,于是她决定在总部旁边租一个房子。
中介公司来的人是一个看起来还很年轻的小伙子,他热情地给景舒介绍房型。
“我的要求不多。”景舒和他说,“能拎包入住,距离那边的写字楼不要太远就行。”
小伙子原本计划带着她看三处房子,结果刚看完第一个,景舒就决定租了。
两个人一上午就把所有手续办完了。
景舒租了半年。
这是她给自己熟悉环境的时间。
她请了个清洁工来打扫这间刚买的房子,又置办了一些日常生活用品。
所有的都忙完了,她找了一家咖啡店,享受着投入工作前的最后一个午后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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