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了,”他又想起来,“等我们回来你继续说那母子的事。”
“是。”马力应声退下。
林初悄悄伸出魔爪,在桌子底下向马骥的腰部靠近,掐住他腰间的软肉就往外揪。
“嗷嗷,疼,疼!”马骥被突来的袭击打得措手不及,扭着身子龇牙咧嘴地向林初告饶。
“林初林初,这也是你叫的?”她眯起眼瞅他,“我虽然只大了你二十天,那也是你姐!”
“是是是,姐,林初姐姐,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就饶了我吧。”他可怜兮兮地想捂住腰又不敢拉开她的手。
林初轻哼了声拿开手,拍拍掌心,“你个记吃不记打的东西。”
“是是是,我记吃不记打,你说什么都对。”马骥连声附和,生怕一个不满意这姑奶奶又下毒手。
“对了,不叫阿姐一起吗?”林初突然想起到现在只见过一次面的马姝。
马骥随意道:“我姐可是个大忙人,这会儿大概在外头忙着,没准我们等会儿上街还碰得到她。”
这时,两道颀长的身影从长廊处缓步行来。
“楚公子,今日看起来很不一样啊,等下上街怕是要迷倒一大片我们扬州的姑娘了。”马骥看着芝兰玉树的楚慈笑着打趣,拿胳膊肘戳了戳林初,一脸笑呵呵地问她,“姐,你说是吗?”
楚慈也抬眼看过来。
林初暗暗翻了个大白眼,心想,也就是皮囊好看些,你可没见过他那狠厉劲儿,神仙的脸蛋阎王的心,这可是朵食人花。
她堆起一脸假笑,“好看好看,楚公子天人之姿,今日上街可要小心些,莫要被人拐跑了。”
楚慈闻言脸上只是浅浅的笑意。
她又转过头问马骥,“扬州城的姑娘路遇美男子,可会当街丢掷鲜花瓜果?等下你可要保护楚公子的安危,别让他和卫阶似的被砸死了。”说完,一脸担忧地看着楚慈。让你装模作样,林初心里乐得开了花。
马骥看看她又看看楚慈,像是觉出了他两之间的不寻常,摸着脑袋尴尬地笑笑,“阿姐你又调皮,我们扬州的姑娘都挺娴静的,断不会做出当街砸人的事来,楚公子你别听她吓唬。”
楚慈颔首。
马骥上下打量着一身绛紫色锦服的楚慈,只见他的领口袖口和袍角都绣着精致的花样,“楚公子这花样别致的很,我家绣坊里绣工最好的绣娘也没这个出彩。”
楚慈低头看看自己的衣服,也,没什么特别吧。
他话题一转,“马公子不必公子公子地唤我,住在您家本就打扰了。”
“哪里,”马骥笑呵呵地摆手,“没有的事,林初的朋友就是我们家的贵客,你们想住多久都可以,在扬州城有事就报我马家的名字,没人敢为难你们。”
楚慈道:“那,多谢了。马公子叫我玄渊就好,林初的弟弟,也是——”
林初和马骥皆睁大眼抬头看过来。
楚慈轻笑,“是我的朋友。”
姐弟俩吁了口气。
“玄,幽远也,渊,深厚者。老子言,道冲而用之或不盈,渊兮似万物之宗。好名字啊!”江莲生忽的一抚掌,大赞。
“不过是家父望我时刻以德报世人,不忘根本。”楚慈谦虚地道。
嘁,装模作样,还不是不敢说真名,京中鼎鼎有名的提刑按察使司副使楚慈大人,微服前来江南,岂不是吓得城中权贵人人自危,林初心中暗想。看着眼前温润如玉的贵公子,思绪突然飘向几日前在城门口后来发生的事。
城门口突发的慌乱解决完毕之后,知府带着所有人马离开,百姓们继续排队出示路引进城,间或有人谈论着刚才的惊险时刻,不时有人望过来,望着此时言笑晏晏扶着马老爷的林初,不远处站着的面色平静,神仙容颜的煞神,他们像是刚才什么都没做过的无辜样子,百姓们都以为自己刚才是不是做了一场梦。
马运指着向自己行礼的楚慈和赵实问道,“小九,这两位是?”
“额……他们……”半路被威胁来的林初一时也不知道怎么介绍。
“晚辈楚玄渊,我们是林初的朋友,一路从京城护送她过来的。毕竟小姑娘,一个人上路,不太安全。”楚慈谦逊地回答。
马运对着林初眨了眨眼,凑到她耳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这小伙子不错啊,不光长得不错,这人品更是上佳,你知道姨父很开明的,你悄悄和姨父说,真不是带你私奔的?”
听得前半句,林初心里还在吐槽,人品,这活阎王的人品凡人可承受不住。听到后半句时,她的脸倏地红了,扯着马运的胳膊闹道,“姨父,不是的,就是……就是普通朋友。”
“这样啊,”马运有些可惜的摇摇头,“这么好的小伙子,放走可惜了,小九,你光看这张脸,赏心悦目的,每顿都得餐加倍,要不,你努力?”
“姨父——”林初红着脸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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