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王道:“母后走了,父皇便说母后身子不适,自己忧心母后,今日就散了吧。”
皇后气得胸口阵阵作疼。
他怎么可以这样!
他分明知道今天还要为子乔选妃,却只让令贵妃将皇甫乐昭等人叫上来,子乔的事还未开始就散了。
说什么忧心她?真是笑话!自己一走,倒给了他借口。
子乔分明是他的骨肉啊。
皇后重重跌坐下来,半晌无语。
燕晨觉得自己不适合在这里,便告辞欲出宫。
皇后挥挥手。
睿王想送燕晨,燕晨低声道:“今儿你陪陪义皇后。我无事。”
睿王只得收住脚步,道:“临渊临潭和幸儿福儿我将他们带来了,就在殿外。你小心些。”
又让喜悦带燕晨出宫。
燕晨拱手笑道:“放心。”
转身带着四人随喜悦走了。
这边皇后问:“太后呢?你父皇说散了,她老人家也走了吗?”
原王道:“皇祖母让卢小娘子和其他门阀贵女明儿来宫中陪她说话。”
皇后稍微定了定心。
太后既然在大庭广众之前独让她们明日进宫,也算弥补了一下。
第二天睿王辰时刚过就来接燕晨入宫。
燕晨还在舞剑,临潭在墙上坐着,临渊在教寄哥儿练功。
幸儿福儿也在旁等着。
厨房里飘着香味。
睿王在一旁看着,目光胶在燕晨身上。
燕晨的身影翩若惊鸿,出剑却招招狠辣,杀气阵阵。这是上过战场的人才有的杀气。
一剑舞罢,燕晨脸颊泛出红晕。
睿王上前,掏出绢帕为她擦试脸上的汗。
燕晨笑道:“这么早?”
睿王道:“今儿皇祖母要召见贵女,故让我早些接你入宫,早些施针。”
燕晨点头,道:“倒忘了贵女入宫这事。你且稍等,我先更衣。”
幸儿福儿忙跟上。
才过片刻,申娘等己将早饭端上来。
馒头稀饭小菜,清清爽爽简简单单。
燕晨换了一身衣裙出来,示意睿王坐下。道:“明远一起吃吧!”
睿王笑了,道:“晨儿怎知我未用早膳?”
燕晨瞥了他一眼,道:“这么早,你那宫中怕还沒人做早膳。”
睿王自嘲一笑。
他本就只在宫中一年,九年才回,宫中确实没什么宫人内侍。不过生活起居倒是被皇后让人安排得不差。
他道:“并非无人,母后很是周到。只是不习惯那些精巧的点心。”
燕晨瞄了他一眼,问道:“你,以前从未想过回朝吗?”
睿王苦笑道:“回来作甚?父皇与齐子浩将大夏治理得不错,我当时只有一个心愿,就是灭了山戎,为你和七万娘子军报仇。”
燕晨心里一热,半晌才说:“明远,谢谢你。”
睿王一晒:“谢什么?我和你之间,还需要谢吗?如今我只感谢上苍将你送回来。”他顿了顿,有些不好意思:“如今我英雄气短得很,只盼着时时看见你。”
燕晨嗔了他一眼,又道:“可如果当年事真有太子的手笔,你怎么办?”
睿王正色道:“七万英魂岂容感情用事?如果真有他的授意,我必不容他逍遥。”
燕晨叹了口气,忧虑地说:“可是,你我在朝中毫无势力,别说动他,想查真相都难。”
睿王冷笑道:“以前我是懒得插手西京,如今不同了。我已有安排,睿威军岂是酒囊饭袋。一旦我想查出真相,就不会容他齐子浩一手遮天。这大夏,不能让他们翻手作云覆手雨。”
燕晨惊奇地望着睿王,“你,调了人入西吗?”
睿王拍拍燕晨的手,道:“是,在山原便已安排了。就这几天,我的人会入京。晨儿放心,我一定会查出真相。”
燕晨目光黯淡。她叹道:“长恨人心不如水,等闲平地起波澜,当年,你我三人何曾有这许多隔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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