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浩确实没有办法,只能沉默。齐夕一挥手,跺着脚说:“要是子睿哥哥在,他决不会拦我!”
子浩闻言,心里不快,道:“他素来与你一起胡闹!我去做质子这两年,你俩闹了多少故事出来?打量我不知道?”
齐夕转了转眼珠,悄悄的嘀咕:“也没闹多大事……哎,你倒是应也不应?”
子浩仍不说话。这时,齐子睿派人来报,说他欲南下救援。齐夕急喊:“子浩哥哥!”
子浩只得叹道:“好吧!你就南下吧!记住,若有不对,及时来报!”对齐子睿的人厉声道:“告知子睿,他好好的守住西京北面,若放走戾帝,自去父亲榻前请罪!”
来人应答,转身走了。齐夕也跳起来就要走。子浩喝道:“回来!”
齐夕回头。子浩深深望着齐夕道:“夕儿,待我踏进西京,必许你万丈荣光。”
齐夕一顿,笑了笑,道:“如此,夕儿回驰山原,待子浩哥哥凯旋!”大步走了。
夕儿走后七天。
一个风雨夜,恒娘一身泥水,不眠不休两天两夜返回急告,说齐夕探得彭翔大军有变,竟将潼关十座边城许以山戎族,换得十万山戎兵马,共彭翔二十万齐犯山原,娘子军万难与之抗衡。望子浩要么派江陵守军,要么从西京围军中抽调援军。算时间,恐不久娘子军将与彭军相遇。
子浩如重捶击心,跌坐于椅子上。
恒娘急道:“请将军速速安排,救山原救娘子军!”说完昏了过去。
子浩叫人将恒娘抬去休息,急调兵马欲亲自南下。
谁知李煦却带着城防图来到他帐中,告知在三天之内,彭贵妃将会变动西京城防。而且,李煦兄长李孝杰已使计将戾帝困于皇城内城,虽攻不进,戾帝亦也出不来。
李煦着急地劝他:“子浩,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将军已围西京多日,岂可功亏一篑?况江陵军离山原更近,你可派一稳妥之人送去兵符,令他们驰援齐夕,两不耽误,岂不两全齐美?还有,城防最薄弱的城门在浩然军包围中,而睿威军所守西京后城处,再无敌方弱处,无需攻城。只要派一部分将士死死守住西京城北面,不让戾帝残军出逃即可。如此,睿威军也能抽调部份南下。加上江陵守军,两军回援山原,应无大碍。”
他的亲卫队长邓祁也劝他:“末将愿往江陵一趟,将军就放心罢!”
子浩无奈,急将兵符交予邓祁,再三吩咐他连夜往江陵而去,不得有误。又派斥候速将计划告知子睿。
安排之后,子浩红着双眼,抽出令箭,大喝道:“攻城!”
身先士卒冲出帐外,奔到大军前首。
他万万没料到,派往睿威军传令的斥候,莫名其妙昏倒在路上,待子睿知晓齐夕告急,急返山原时,已是四天过后。
西京城攻了十天,子浩踏进西京擒得戾帝,几乎片刻没停就只带了亲卫南下。
然而,一切都晚了!
狂怒中,他欲斩不救援的江陵守军统领,才知道他们压根没见过邓祁,对子浩的命令毫不知情。
邓祁连同兵符就此失踪。
他的夕儿,虽将彭翔击于马下,击溃敌军,护住了山原及齐家老幼,却生死不明。
当时战场上死尸十万出头,夕儿连尸骨都找不到。
从此,子浩的心缺了一块,整日里寒风倒灌,再无一丝温度。
然他是太子,庙堂之高,社稷之重,江山之阔,百姓之盼,容不得他肆意妄为,如子睿般率性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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