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空有些感慨:“他一下子老了许多,能看得到隐隐约约的白发,心紧了一下,提到了嗓子里。”
她怕……
终究是因为她才会如此,或许谩骂可以减轻她的痛苦。
但没有,颜舜华父亲的眼睛充满了倦意,声音沙哑的询问邢空情况,了解清楚后,双手捂着脸独自蹲在墙边。
过了好一会,似乎想起了些什么,愁容满面的站起来,叹了气,拍了拍邢空的肩膀,以一种安慰的口吻朝邢空开口道。
“孩子,不早了,你快回去吧,别让你父母担心了,这有我,谢谢你,这事与你无关。”
邢空一眼看穿了他的心声,太过于熟悉了——这口是心非的感觉,她知道海啸来临前,海水会格外平静。
因为深知这崩溃边缘的平静,而越平静越危险,这不是一个好兆头,但她此刻也不知道要怎么办?
邢空半晌不语,最后静悄悄的转身,独自走在这条没有尽头的走廊上,一点点,靠近家的位置。
故事永远是故事,若没有切身体验过,就不会明白,就像安慰你的人,并不懂你的伤悲。
邢空觉得:“这个世界没有感同身受,只有相似的过往,恰好碰上了现在经历的事。”
凌晨2点,邢空刚打开家门,开了一盏灯,转身就见母亲坐在沙发上,双手交叉于胸前,眼神冷漠,散发着寒光。
邢空望着在黄色灯光下,披头散发的母亲,面容枯黄。犹如幽灵一般,她切切实实被吓到了,控制不住的哆嗦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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