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空刚走到门口时,迎面气势汹汹的走来几人,一个高高壮壮,脸上有一道伤疤,看起来凶神恶煞的人挡在了门口,他的左右跟着两人。
邢空见状连连后退,店里的其他客人一边尖叫着一边惊慌失措的站起来观察着情况,心中抱着侥幸,等待希望的出现。
这时,领头那人拿起他手里的刀明晃晃指着熊舒道:“除了你,其他人统统离开,若有人敢报警,透露半个字,你们自己想想后果。”
客人听到他的话既恐惧又开心。大家诚惶诚恐的点头匆匆离开,邢空回头望了眼熊舒,只见他呆呆的站在那里,眼神绝望,感受到邢空的目光,他的嘴唇分开了一下,再次合上了。
邢空收回视线紧随着大家的步伐,但她走到半路时,趁其他人不注意,特意饶了一圈后,闪身躲在了距离理发店不远的大树后面。这颗粗壮的大树恰好遮住她的身影,给予她无形的保护。
邢空微探着头观察着,刀光刺痛她的眼,依稀可见有两人按着熊舒,刀疤男坐在沙发上。
熊舒望着眼前的人局促不安,嘴唇颤抖着问:“各位,是有什么事吗?”
领头那人摆弄着手里的刀,冷冷的回答:“年前,在火车上,你偷了一株人参,东西交出来,我可以放你一马。”
熊舒眼睛不停地眨着,朝着那人断断续续道:“东西……不在我这里,我是……受人指使,东西被他……拿走了……”
砰!领头那人踹翻了一把椅子,瞪着熊舒拿刀边拍着他的脸边道。
“那可是一株50年的野生人参,价值几十万,你胆子可真大,那人是谁?在哪里?老实交代。”
熊舒听到钱的时候,瞳孔收缩,惊恐道:“我不知道,我不认识他,他给了我几千块,叫我去偷。”
领头的人忽地站起来,抬脚把熊舒踹翻在地上,用鞋跺着他的手恶狠狠道:“不知道,你是活的不耐烦了是吧!”
……
另一边的邢空在树后面愣住了,她难以判断发生什么,不知要如何帮他。她拿出手机,脑袋里却响起了刀疤男的警告。
邢空再次微探出头,只是这次熊舒的眼神跟她撞在一起,熊舒伏在地上,嘴角噙着血,带着求救的目光盯着邢空。
邢空反应过来,再次躲了起来。缓缓转过身打算离开,但迈出的一只脚仿佛被冻住似的,她的心里徘徊着一个问题。
她第一次感觉到死亡原来离她那么近,真真切切的恐惧环绕着她的心,但她又无法视而不见,她觉得她得做些什么。
犹豫片刻后,终是收回了脚,手快速拨出一个号码——110。
她借着夜色,遮挡自己。压低声音颤抖说着,挂了电话。背靠着大树,听着理发店传来的声响,每一下都直击她的心灵。
她蜷缩在树下,一股冷意蔓延而上,浑身发抖,不由地颤动着,双手紧紧的环抱自己,心扑通扑通快速跳动,没有再探头。
似乎过了许久,警车的喇叭由远及近的传了过来。警察迅速跳下车,制止了理发店的混乱,把他们几个人一一押上车。
熊舒的下巴被刚刚那群人在拉扯中,磕在了桌子上,鲜血溢了出来。他像没有知觉一样,眼神幽幽的,深邃而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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