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他到底怎么了也不说。
就是为了这个事,他们还闹了矛盾,搞得言初半年都不跟他说一句话。
因为很敏感的原因,其实言初的心里早就感觉到了他有事瞒着。
可问不出个所以然,没次都敷衍了事的态度让言初很恼火。
他心里是不乐意让人发现,小男生嘛,总是要点面子的。
要是他练不好跆拳道的事情传来出去,他脸面往哪放。
即使是身边的好兄弟,他也很难以启齿。
说白了,就是面子比天大的臭脾气。
相反言初最讨厌他这一点,听他说了以后很长一段时间不想原谅他。
明明就一句话就能说清楚的事情,偏就是不想说。
听他提起往事,言初默默为自己再续上满杯的酒,
“腿折了两次,学废了吗?”
虽然很幽默,但是说出来一点也不搞笑。
明明在心里想了很多事情,可是唯独把这个记得最清楚。
在当年的言初心里,是有被感动到的吧,否者也不会把这个放在心上。
毕竟什么都不说,言初也明白他的目的。
学废了,这个词让他差点以为是出现幻听了。
没料到言初会这么问,一时也不知该怎么答。
言初这次只喝了半杯酒,继续问道:“你后悔吗?。”
然后抬眼去正视他的眼睛,某种被压抑住的神态在眼神里暗流涌动着。
不会很明显,但是有仔细观察的话是能发现的。
他像是心虚,不太敢对看言初的眼睛。
躲躲闪闪的说:“有什么后不后悔的都过去了。”
显然是不想正面回答。
往事再提,仍旧经不住时间的拷问。
也许,在他犹豫的那一下,心里就后悔了。
果真还是没有言初想要听到的那个答案。
如手掌那般大的酒杯放在手里被言初面无表情的用力捏了捏。
要说生气是有一点的,但更多的还是失望。
对于他回答出这话的意思,两人都心知肚明。
就是说有后悔了呗。
“你也知道的,我后来因为学了跆拳道,落下了很严重的病根不是。”
双腿不能长时间直立行走,站的久了就会膝盖疼。
那种刺入骨髓般的折磨,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他苦不堪言。
“还挺佩服我当时的勇气,要是重来一次,我可能真的不会再那么做了。”
一时冲动,毁了大半个人生。
没有什么比健康重要的,多活了着几年,他学会了惜命。
言初却突然道歉,对他说了句:“对不起。”
把剩下的酒杯里的酒喝完。
他想了有一分钟,还是没反应过来,诧异的直直叮住言初的脸。
言初不在多给他任何眼神,一杯接着一杯,像是在宣泄。
直到手上半瓶子酒喝完了,才停止灌酒的动作。
见杯子难得是空了一回,他看着言初一声不吭。
绞尽脑汁也没想清楚言初的道歉是什么意思,所以不好接话。
也不好意思问为什么要道歉,明明不欠他的。
而言初也不把话说明白,起身正想要离开。
这次是真的要走了,挽留不住的。
整个身体都站起来后,言初又莫名其妙的对他说。
“还有,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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