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经周折,他联系到了言初。
通讯录上的人几乎都打遍了,没几个人帮他。
挂他电话的也大有人在,走投无路,还是硬着头皮打给了言初。
没想到几天后,言初就帮他搞定了爷爷病情的大事。
是言初当天去拜访了在校的一位大学教授。
后来经过老教授的介绍,用了好多关系,才说服了他爷爷现在的这个主治医生。
不出一个星期,手术顺利完成,爷爷的病更是得到了很好的救治。
后续身体也恢复的很好。
言初背地里帮了很多,却一句邀功的话也没有说。
尽职尽责的做到了不把私人恩怨放在职业上。
帮了他这么大一忙,确实够意思。
至于领不领这个情,是他的事。
言初并不在乎,也不会放在心上。
毕竟认识一场,无愧于心就好。
就当是彻底了结了以前的情份,再不相欠。
这次能来和他一起吃上这顿饭,是诀别的。
桥归桥路归路,言初根本没打算和他再有交集。
当年两人在这个馆子里闹的决裂。
兜兜转转,又再次回到这里来做个了断。
可能是这样才算告别了从前,反正言初是这么想的。
这顿饭吃完,言初就准备走了,不会有任何反转。
不过他不是这么想的。
盯向言初的眼神里总透着一股子怪劲。
言初一动,他闪烁着收回目光。
中间有好多次反复的用这种眼神去看。
言初没有任何察觉,始终没给他眼神。
“来,我敬你一个,咱们走一个?”
酒杯都给倒上了,自己的也满上。
他端起来对着言初询问。
虽然是问,但是动作已经摆上了。
大有强迫的意味,他似在认为言初不会拒绝。
也是,当然不会。
言初还真就顺势端起了面前的酒杯,向他回了举杯的动作。
这回两人对视住了,言初这才看了他一眼。
三秒不到,又收回了目光。
杯子也压根没碰上他的。
手伸出去一半就折了回来,言初一口喝了下去。
空杯子往桌上一撂,继续夹菜。
言初是不想再吃下去的,本来都要放下筷子了。
这么一搞,就手多吃了两口。
他懵了,杯子里的酒还在。
此情此景,尴尬溢于言表。
敬出去的酒哪有这样的,收也不是,喝也不是。
就是太了解言初的脾气了,他才举的酒杯。
结果,除了认为言初会喝下这杯酒是意料之中的。
别的全在他的意料之外。
没想到言初会有这么一招,完全不安套路来。
“行,果然还是你爽快,那我也干了啊。”
自导自演的找了个台阶,把杯里的酒喝完。
可真有他的,任何处境都能处理的游刃有余。
鬼点子多,脑子有机灵,做什么事都很圆滑。
他倒是一点没变。
言初将面子这东西,设置的有权限。
该对谁怎样,半点不会客气。
不搭理他半分。
气氛似乎偏离了他的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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