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过来了?”三个男人同时问道,倒叫顾玟听得一愣。
俄而她又绽开笑靥,说道:“我本来想找师父讨教问题,发现师父不在,又去寻皇兄,也不在。然后我才打听到你们都来了音雨司。”
顾温若当即呵斥道:“简直胡闹,这种地方怎么能是你来的?”
顾玟撅着嘴:“怎么四嫂能来,你们都能来,就我不行了?”
顾致远解释说:“这里关押的都是重犯,环境阴暗潮湿,不宜久留,玟儿你是公主知道吗?我们是来查案的,不是过来玩的。”
“没错,徒儿且先回去罢,等为师忙完了再给你解答疑问。”
顾玟有些不高兴,但既然她的哥哥们还有她的师父都不愿她来此地,那她还是好生待在自己的院内比较好,反正她的院子里还有那么多小伙伴陪着她。
“那玟儿先回去了。”临走时,她看向许思瑶说,“四嫂,有空来我的院落坐坐,保证你会喜欢的。”
许思瑶看见顾玟嘴角挂着诡异的笑,鸡皮疙瘩起了一身,总觉得这小丫头片子没安什么好心。
顾玟来了不到一柱香的时间便又走了,牢狱里又开始恢复了之前紧张的氛围。
许思瑶实在不适应这种气氛,于是她故意蹲下身来揉自己的脚踝,这举动使得顾致远当场配合着她演戏。
“皇兄,瑶瑶她前些日子扭伤了脚还未痊愈,今日还硬是要陪臣弟过来查案,这会儿又复发了,且先恕臣弟不能奉陪了。如今尸体也查验完了,皇兄不妨去问问昨晚当值的狱卒,看看还有没有其他重要的线索。”
顾温若眼皮子一抽,这夫妻俩又开始演了。罢了,他也没那闲工夫为了个小小的囚徒劳心伤神,查此案不过是为了探探伽竹的虚实。外界在传什么妖邪作祟,都是胡扯。还有很多朝廷要事等着他处理,这种小事就交给廷尉来办。
伽竹见他们两人要走,立马开口说道:“不知鄙人可否去贵府一坐?”
“自然可以,寒舍若能得神医大驾,属实蓬荜生辉。”
许思瑶暗地里轻轻掐了一把顾致远,这人净说些冠冕堂皇的话,听得她都觉得假情假意了。
顾温若还没来得及阻止,就见三人已经离开了。他心里再怎么生气,也别无他法。方才他对伽竹的质疑,就已经引得他不满,若再找说辞强行留下他,只恐不妥。只是他没想通,顾致远几时变得油腔滑调的了,比他还不要脸。呸,他堂堂一国之君,还是要脸的!
到了王府,许思瑶就回晴兮苑换了身行头。青芮见她终于回来了,于是赶紧将她打探到的一切讲与她听。
从青芮口中得知,那个送匣子来的小童家住城北,是个农民夫妇的儿子,名叫铁牛。奈何其家中清贫,还育有六个儿子,铁牛是年纪最小的一个。
她跟着王府的几位家丁过去时,那夫妇俩本是闭门不见,后来她塞了一袋银子给他们,这才肯带几人前去见铁牛。夫妇俩说铁牛今早回家就开始高烧不退,他们家离镇上又远,还没有钱请大夫,只得使用土方法给他治病。
“这做父母的委实太不负责任了,再苦也不能苦着孩子不是?”许思瑶听着就很生气,小儿子就不是儿子了吗?况且家里不都应该最疼年幼的吗?
“铁牛现在住在王府里,我们将他接过来了。还请了大夫给他看病,他晚上大概就能醒过来了。”
“发了那么久的烧,不会出什么状况吧?”
莫说古人,就是现代人高烧不退也要凉半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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