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遥清如今与杜思明订亲了,她来杜府总归不合适。
杜若善便携着紫叶去了董府。
到了董遥清的房间,景象与上次所见大为不同,房间的物件不多,打理得十分洁净,再也没有摆那么多的花花草草,只留了一株水仙,人走进来只觉清清爽爽。
只见董遥清身穿浅蓝兰绣衣衫,整个人既温婉又大气,脸色红润,眉眼皆为舒展,看来她的病养得全好了。
“总算来了。”董遥清笑着拉着杜若善一并坐下。
杜若善揶揄笑道:“人逢喜事,精神爽呀。”
董遥清露出一个舒心略带羞涩的笑道:“是啊,终于如愿以偿了,这还得谢谢阿善。”
杜若善道:“我可没做什么,牛不喝水,哪里按得牛头低。”
董遥清捂着帕子吃吃笑,继尔摇头,她是想到了杜思明与牛站在一块相比的画面,甚是滑稽。
“哦,对了。”董遥清从妆台处取出来一个螺钿小盒子,打开了一看,只见里面是一颗鸽子蛋大小的珠子。
董遥清把珠子拿出来递给杜若善。
杜若善接了过去,只觉清凉细滑,与东珠的手感不一样。
董遥清道:“阿善,这是一颗夜明珠,它自发莹光,我每每看着它,便想起你呀,多么玲珑剔透的一个人,就觉着它特别适合你,你一定要收下。”
自她拿出来,杜若善便知道她有这个意思,她沉思片刻意,道:“我看着也特别喜欢,谢过清表姐了。”
“好。”见杜若善收下了礼物,董遥清心中确实高兴,露出极为真诚的笑容。
杜若善把珠子仔细地收好了,她从未见过这么大尺寸的夜明珠,心中实是喜欢的,而且还可以让董遥清释怀心中的感激之情,所以她便收下了这礼。
董遥清再问了她在莞州的事情,杜若善一一答了,聊了小半个时辰,便回去了。
从董家归家,还未进垂花门。
“姑娘,小景大夫来了。”东月跑了进来,喊道。
杜若善喜得站了起来,“在哪里?”
“在大爷的书房。”
杜若善拎起裙裾就急走,可是一点大家闺秀的模样也没有了。
杜大爷的书房之中。
今时不同往日,景云见到了杜大爷,紧张了起来。
杜大爷比起往日更加仔细在打量着他,清隽温文,品性实诚,对于他即将作自己的女婿,杜大爷已有八分应允。
“阿善的手如何?”杜大爷问道。
若善二字将要脱口而出,还好及时收住,景云略带拘谨地答道:“杜姑娘离莞州之时,已经大好,此番我来便是复诊的。”
“好。景家真是好医术,佩服。”杜大爷每每回想当日女儿的手伤,心痛欲绞。如今女儿的手大好,他自是十分感激。
“爹爹。”杜若善笑盈盈地在站在门口。
“阿善来了。”杜大爷忙说道:“快快,让景云瞧瞧你的手。”
“好。”杜若善应声而入,坐在一张圈椅之中。
自她进来,景云的眼光没离得她半分,分开的这些时日,她的身影,一颦一笑每时每刻都出现在自己的脑海中,甜蜜又饱受折磨。
景云细看杜若善的手,双眉一皱,道:“没有按时涂药?”
杜若善悻悻地答道:“总是忘记。”
景云脸色浮上了担忧,没有说话。
杜大爷在旁边着急道:“可是不好?”
“杜大爷别急,已是好得大全了。”景云解释道。
杜大爷松了口气。
“这药我还得重新配制,明日即可。”景云负手在旁,眼光不经意地望向杜若善。
杜若善只觉他的眼神满是心疼,还夹着一丝郑重,难道是她的手不好了吗?杜若善这般不安地想着。
杜大爷垂下了眼帘,站起身来,道:“景云的住处可是安置好了?”
景云答道:“来的匆忙,还未有安置。”
“行,那我作东道主,替你寻一个干净的宅子住下如何?”
景云忙道:“不敢劳烦杜大人。”
杜大爷哈哈大笑,也不再客套:“行,那你先行回去罢,若有需要帮忙的,尽管说。”
“好。”景云应道。
杜若善实在忍不住,道:“父亲。”
杜大爷接收到女儿适可而止的讯息,只得站起身来,阔步地走了出去。
景云不舍地望了杜若善一眼,忙拿起药箱,要跟着出去。
杜若善噗嗤一笑,道:“景云。”
景云一愣,脚步却是再也挪不动了。
深情地凝望着自己心爱的人,这些时日,他夜以继日的处理好事务,便马不停蹄的赶来了。
如今,所有的疲惫一扫而空,心中浓浓的满足感。
杜若善恣意地沉浸在他柔情的目光里,回望着他,脑中忽然想起被人所禁的时日所受的委曲,一时的脆弱感与对他的思念都涌了上来。
她多么想什么也不顾,就靠着他,一直依赖着他。
景云见到杜若善掉了眼泪,他紧张地向前,手足无措地说道:“若善,别哭,我来迟了,对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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