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问真妙。”
听到一把男声,三人紧张地环顾四周。
杜若善看见大哥杜思明与一名身穿着蔚蓝色衣裳的公子并肩而立,“大哥。”她叫唤了杜思明一声,但并不认识蔚蓝色衣裳的公子,只对视一眼,便别过头微微垂目。
张诗筠与赵菲菲自然是认识二人的,应道:“安亲王公子,杜公子。”
一听到齐姓,便知这是帝姓,杜若善暗思,这位公子身份定然不凡了。
杜思明双唇勾起一个弧度,眼眸如含流光,明艳的脸庞流露出魅惑光彩,把张与赵二人都看得略怔。
赵菲菲更是脸颊绯红地站在一旁,低着头,怕别人看到她的窘态。
杜思明说道:“失礼了,无意间听到你们讲话,请见谅。阿善,这位是安亲王长公子齐渲。”
“安亲王公子。”杜若善盈盈施了一礼。前阵子她还评论过此人,心中对他略有好奇。
只见他长相异常俊美,长身而立,颇有一番高贵风资,但他双唇略抿,双眼看人含着淡然,更为他添了清冷气质,当然这或许也是王孙贵胄通病。
忽然,齐渲望向她,目光碰撞,杜若善略慌乱地收回了目光,方才自已确实不自禁地打量着他。
齐渲道:“杜姑娘知道禾穗有多少颗谷粒吗?”其实禾穗有多少颗谷粒,这根本就没有定数,她如何回答呢?
杜若善略加思索,道:“秋收之际,禾穗尖还是向上的话,那就意思着收成不好。谷粒成熟需要时间的,而在这段时间,农人会非常心焦,经常查看禾穗,这时他们都很清楚手中的禾穗成熟的谷粒有多少。”
“阿善真数?”杜思明问道。
张诗筠与赵菲菲都看着她,一个闺阁女子真会去山间田野?
杜若善苦笑道:“青州千泉县曾有一年收成不好,我跟随父亲下了乡间,亲手数过一尾禾穗,谷壳一百十二个,但里边全是空空如也。”
“佩服。”齐渲心中略为惊讶,想不到这样的衣食无忧的贵小姐,有这等关心民生的心思。
齐渲倒是真是赞赏这种行径。他是知道青州千泉县那一年的事情的,禾苗都长得好好的,但就是颗粒无收。后来青州知州,也就是杜大爷,下令次年都种了红薯,第三年种的禾苗,不想获了大丰收。
“若善好心思。”张诗筠着望着杜若善,眼中一片赞赏。但赵菲菲则心有不甘地站在一旁,只清冷地看着杜若善。
“阿善当不起二位的赞誉,不过是机缘巧合。”杜若善回想小时候,十分爱缠着父亲,父亲下了千泉县,她也跟着去罢了。
齐渲看着张诗筠与赵菲菲说道:“两位姑娘请移步他处。”
张诗筠明显一愣,她还没想到有人这么直白地赶人走,回过神来,大方地说道:“告辞了。”
赵菲菲狠狠地瞪了一眼杜若善,但安亲王公子发话,她只得尾随张诗筠离去。
“还有你。”齐渲抬手指了一下东月。
东月见状,看了一眼自家姑娘,
杜若善心中忐忑,这个人讲话真不留情面啊,不知留下她所为何事,望着东月点点头,东月一步三回头地走开了。
杜若善求救般地望着杜思明,但杜思明双手环胸,事不关已般不理会她。
齐渲这时认真地打量着眼前的女子,柔弱,沉静,一双杏眼充满灵韵。
对方这种打量十分无礼,他的眼神像看一件货物似的,杜若善心中虽微怒,但毫无他法,这种人她得罪不起,因此不敢表现出一丝一毫恼怒,不卑不亢地回望于他。
噢,还有几分胆量,齐渲递给杜若善一卷图,说道:“打开看看。”
杜若善满心疑惑地打开,只见是丹青大家颜公的《雄鸡图》,一只雄鸡立于悬崖峭壁上,昂起头颅,引亢啼叫。
杜若善左思右想,她在何时得罪了齐渲,惹得他注意,猜测她绣案子主意涉了出去,惹了齐渲不喜。但细想之下,内宅之事又如何得外人所知。
“哈哈……”杜思明一见这图,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大笑道:“齐渲,你把自已比作鸡吗?”
齐渲冷哼一声,不作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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