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了伞后,林初夏从挎包里拿出一个布袋子,取出几张被叠成三指大的卫生纸,递到云芳面前。
“这是什么?”
云芳下意识地接过纸巾,目光却不由自主地停留在布袋上。
这是一个淡蓝色的布袋,只有她半个巴掌大,上面绣着荷塘月色的图案。在这暴雨过后却依然难免有些闷热的气里,竟莫名地给人一种沁凉清爽的感觉,让人忍不住就一看再看,心里也不由自主地生出一种恨不能抢过来,占为己有的贪欲。
“纸巾袋。”
九十年代的镇里,不论大人,抑或是孩,包里常备的并非使用起来特别方便快捷又干净卫生的纸巾,而是不知用了多久,洗过一次又一次,却从没除过菌,或者干脆就是十半个月才洗一次,脏得完全看不出原本颜色的手帕。
直到现在,林初夏都没办法忘记重生回来的那,在吃过午饭,身体自动自发地从衣服口袋里翻找出手帕后,她被上面洗涮了无数次,却依然有些斑驳痕迹的样子给吓懵的场景。
后来呢?
当然是毫不犹豫地翻箱倒柜,找出一摞大大的布头后,又在系统的帮助下,挑了这样一块特别适合盛夏使用的布头,又按照系统提供的绣样,花了大半下午的时间做了一个纸巾袋。
虽然系统提供的经验值少得可怜,就连她耗费了许多心血和精力才做成的纸巾袋,也被系统吐槽得一无是处,甚至冷漠无情地拒绝了她将这个纸巾袋变成日常任务的要求,但,做纸巾袋用掉的四时,却顺利地开启了相应四时睡眠状态下的名师课堂,也让她真切地意识到了系统的另外一个用处!
“阿姨给你做的吗?”云芳学着林初夏的动作,微微低头,将卫生纸摊开,一一地擦拭起头发、脸上和身上沾到的水珠,眼底却浮现一抹沉思。
林初夏点点头,并不意外云芳会做出这样的猜测,更没有解释或澄清的想法,只是一脸随意地看向讲台上被七八个同学包围住的老师。
“阿姨对你真好,真羡慕你!”
看似十来岁真单纯姑娘随口一的话语里,有着淡淡的嫉妒和感慨。而,更深一些的却是只有经历人心倾扎,并拥有敏锐洞察力的“老油条”才能察觉到的恶意。
“我去拿成绩单了。”丢下这句话就往讲台走去的林初夏,毫不犹豫地漠视了后背那道灼热中又带有淡淡阴凉感的视线,往前迈去的脚步更是没有丝毫的停顿。
云芳眉头微皱,心里浮现一抹不好的预福不过,下一刻,她就将脑袋里这抹诡异却又莫名的感觉抛到一旁去,只是专注地、认真地、痴迷地看着人群中犹如一个太阳般,散发出耀眼迷人光芒的徐建军。
从老师手里接过成绩单和毕业证的林初夏,无意中的一个回眸,恰好看见了这一幕。不由嘴角微勾,特意放慢脚步,走到云芳身旁后,才佯装顺着云芳的视线,望向讲台上那“里三层,外三层,团团将老师包围在中间”的盛况。
“你在看什么?”
“啊?”云芳声地惊呼一声,轻拍胸口,张嘴就埋怨道:“林初夏,你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吗?”
林初夏并未错过云芳眼底那抹一闪而逝的紧张和忐忑,愤怒和不甘,摊手,耸肩,一脸的无奈:“我哪里知道,你竟然会在这样吵闹的教室里发呆呢?”
顿了顿,林初夏又仿若漫不经心,又好似意味深长地问道:“对了,你刚才在想什么?”
“没什么。”云芳含糊地道,冲林初夏摆手,“我去领成绩单了,你等我一下。”
林初夏点点头,笑眯眯地看着云芳一脸矜持地走到了讲台上,从老师手里接过成绩单和毕业证后,还和依然停留在讲台上的同学你一言我一语地闲聊起来。
这期间,云芳不止一次有意无意地看向徐建军。而,目光里流露出来的欢喜和爱慕,不知道其它人有没有看出来,总之,上一世的她是没看出来的。
……
十多分钟后,云芳虽有心继续留在讲台上,到底还是年轻脸皮薄,再加上一茬又一茬来找老师的同学,将讲台围得密不透风。哪怕外面,教室里却依然感觉不到多少凉爽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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