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东国比作山的话,那么这座山并不是永生的,山也会死。
如果山中只有高耸的大树在生长的话,就会遮住阳光拦住风雨,而大树下面的新生的植物们离开了光与水就会软弱、纤细,最终枯萎。
“那个……老爷子咱说话能简单易懂一点吗?”
玛琳从座头市的发言里感到几分不妙,尝试打断。
“年轻人有点耐心,就当是听老人家我讲故事好吧。”
打断失败。
——所以说喜欢作比喻的老人们哟……
玛琳翻了个白眼,在牧好笑的表情下继续听老头讲故事。
原本树下众多植物维持着的土壤会逐渐流失,留下徒有岩石的大地,种子也不再发芽。
这样就变成了只有古树存在的山,而这些古树无法创造新的生命,这样的山,已然死了。
如果想要这样的山重生,只是修剪老树的枝叶是没有用的,深扎于泥土中的根会让它们很快长出新的枝干。零星的火虽然能让古树感到威胁,但是无法动摇它们的根基,最终也只会被雨水浇灭。
“那么在这里提问,想要让山重新活过来,要怎么办呢?”座头市面带微笑,举起手杖点了点无语的玛琳,“那边的萨卡兹小姑娘,你来回答。”
她叹了口气,用配合着老人家的方式回答道:“要么把古树砍光,把雨水和阳光还给树下的草木;要么烧一场毁灭性的大火,把旧有的森林全部毁灭。”
“嚯嚯,有趣。”座头市扭头,脸上饶有兴致,“把古树全部砍光,也意味着没有能够给那些草木遮风挡雨的东西了;而另一条路,你把古树烧成一片焦土了,岂不是连着那些草木也烧光了?”
“古树最开始不也是从普通的草木经历风雨之后才变成参天大树的吗?”玛琳伸了个懒腰,没有焦距的眼神望向远方的稻田,“而古树燃尽产生的焦土,也意味着肥沃,意味着新生命诞生的摇篮。”
老头站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灰,感慨道:“应该说不愧是萨卡兹吗,真是可怕。”
“嗯?我只是在说森林的事情而已哟,这是自然规律。”玛琳有些阴沉地笑了起来,“老爷子你想到什么了呢?”
“你猜老头子我想到哪里去了?”座头市同样阴沉地笑了起来。
两人如同反派一般笑着,只不过玛琳笑到一半被牧掐腰扭断了就是。
“休息也休息好了,寓言也讲完了,接下来关于长月邦忠的事情,我们边走边说吧。”
长月邦忠,现任风狮城的大名,曾经是一个面对东国现状感到忧虑,并立下誓愿要改变这一切的大名。
为了达到这个目标,他舍弃了情感,将自己变成一个绝对冷漠的政治机器,眼中只有为了达成目标而计较的得失。
“曾经吗?”
“没错,他曾经是这样的一个人。”老头揉了揉鼻子,从记忆回到现实,“那个时候追随他的武士们认为他是个为了理想可以舍弃一切的男人,结果到头来,对他而言理想也是可以舍弃的东西。”
“所以,老爷子也是当初追随他的武士之一?”塔露拉提问。
“我曾经是风狮长月家的兵法指南,指点赤冬剑术也是那时候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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