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表扬,这次没有抱上来。”
被玛琳的笑声唤醒,牧揉着眼睛爬了起来:“玛琳你醒了?”
“我饿了。停一下,不是那方面的饿……你现在要是给我来一口这个,我当场就得犯红热病。”玛琳连忙阻止了打算脱衣服的牧。
“这样啊,”牧说着,重新把衣服系上,“那走吧,我们去食堂。”
和之前那次不一样,这次的玛琳在罗德岛舰内的路上见到了许多罗德岛的其他职员,只是那些人对玛琳她们不太热情的样子。
说完全没有心理准备是谎话,而说完全不会在意,那也是谎话。
——是因为有期待吗?
意识到这一点的玛琳微微抱紧了扶着她的牧,而后者似乎感受到了玛琳的心情,轻轻握住了她的手。
“你先坐在这里,我去给你找点吃的。”
牧让玛琳坐下之后便离开了。玛琳环顾了食堂一周,大概因为不是吃饭时间的缘故,食堂里并没有什么人。
“你就是外勤组新来的那个萨卡兹?”
玛琳抬头,看到的是一个黑发且身材火爆的菲林女性,直视着自己。
“如果红豆不是你说的新人的话,那的确是我了……那么,有何贵干?”玛琳从那直视的目光中感到几分敌意,有些疑惑的反问了,“我们并不认识吧?”
“煌,我的名字。”自称为煌的菲林女性上下打量了玛琳一番,“我只是很感兴趣一个能把整合运动成员吓到神志不清、精神崩溃的萨卡兹到底是什么模样罢了。”
“那么,你得到了什么结论吗?”玛琳微微歪头,注视着那双清澈的天蓝色眼眸。
“不好说。”煌摇头,微微皱起眉头,“只不过你在那战斗中留下的不只是让那个整合运动成员精神崩溃而已,战场上没留下任何血肉,只有矿石渣与骨粉。我直接问了吧——你到底是什么人?”
“玛琳,萨卡兹,分支是血魔,前情报贩子。我的个人情报在罗德岛的档案里应该有写。”
“我没看过。文职工作我可完全做不来。”玛琳的话完全没有让煌放松的样子,“你对感染者——”
“我不是感染者,但是我是个萨卡兹。”玛琳打断了煌的话——她大概知道煌是因为什么找上她的。
——所以都是因为最开始硬接了那一箭的错。
她心里苦笑着,脸上却没有任何表现:“对于发生在那个战场的事情之后我会写战场报告之类的,当然我觉得你想问的也不是这个。我也直接一点。”
玛琳坐正了身体,红色的眼睛毫不逃避的直视着对方天蓝色的眸子:“我并不是因为对方是感染者而毫不留情,只是因为当时的战况需要我那样做而已,在我面前的只是敌人而已。”
“只是敌人而已?你那种战斗方式对于感染者来说过于残忍了!”
“我不会说我能理解他人的痛苦什么的,因为在我看来那不过是傲慢的谎言。”玛琳叹了口气,“在泰拉生活的每个人,每个族群,都有属于自己的痛苦,就像我问你,你能理解萨卡兹的痛苦吗?先别着急回答。”
玛琳站了起来,止住了煌想要说话的企图:“在被压迫和歧视这方面,萨卡兹和感染者,似乎没有太大的区别,所以对我来说,正常人、感染者、魔族,都只是一样的东西,如果有人因为自己是感染者就想在我这里得到同情,那么很遗憾,我的同情还没那么廉价,因为在我所知道的世界里,我所知的感染者们即使身患矿石病仍然在努力的活着
“——而努力活着的人们,不需要被同情。不知道我的回答你满意吗?罗德岛的精英干员煌小姐?”
“……原来你知道我的身份吗?”
“毕竟在我看过的高级战斗录像里,你那个电锯的确是令人印象深刻。”玛琳说道,向着煌伸出了自己的右手,“那么现在,我们可以心平气和的一起共进晚餐了吗?”
“勉强算合格。”煌笑了笑,眼睛却没有丝毫放松的意思。
“趁着别人大病初愈就来质问她这么多可不是什么好习惯,煌。”
说话的人是流星,她把端着的餐盘放在桌上,似笑非笑的看着眼前的精英干员,红豆和苏苏洛安静的站在她身后,在她身旁,是面无表情的牧。
“无端的猜忌不是什么好行为。”苏苏洛冷静的声音还是那么让人放心。
“玛琳不是那样的人!”红豆大声的说道,毫不掩饰自己的情绪。
“大家……”玛琳揉了揉鼻子,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不知道在那战场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玛琳到底用了怎样的手段来对待她的敌人。但是啊,煌,”流星用右手拍了拍玛琳的肩膀,看向煌,“外勤组的我们相信玛琳,相信我们的伙伴玛琳。纵使与她共事的时间不长,在那时间里她表现出的真诚是不会骗人的,所以无论她做了什么,你也要听听她的理由,不是吗?”
“不,我想不用了。我相信和她相处时间更长的你们判断要比只从战场痕迹得出结论的我要更可靠。”煌对着玛琳低下了头,“对你产生了猜忌,我很抱歉。”
“没什么,毕竟我也知道那种形态的我引起他人恐惧和猜疑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玛琳苦笑着,“那么?”
看着玛琳伸出的右手,煌笑了起来,她一巴掌拍在了那手上:“你啊,还真是个有点特别的人,不过我并不讨厌就是了。”
“嗯……如果可能的话,麻烦你对病人稍微轻一点。”
“哈哈哈,抱歉抱歉,我是个有点粗枝大叶的人啦。”
“我说,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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