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衫男人狐疑地看着舒强,“这位老弟莫不是找错了人?”
舒强摇摇头,自言自语道,“不会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长衫男人想了想,又道,“两年多前的时候,霍老二的确是去了嘉兴,说是什么长辈去世,还带了不少钱回来。这倒是对的上,可这孩子,的确是没见过。”
听了这些话,舒强判定这是自己要找的人无疑。可是那个孩子,到底去了哪里?
带着满腹的疑问,舒强告别了这位老先生,向门外不远处等着的商煜城走去。
“怎么样,可打听到了些什么?”商煜城看着他走过来,忙问道。
“回去说吧。”舒强一边往前走,一边道。
商煜城看舒强一脸若有所思之色,心中更是起了种种不好的猜想,竟一时失去了追问的勇气。她顿了顿,才有些茫然地跟着舒强走开。
到了酒店,舒强将打听来的消息讲给商煜城,又奇怪地道,“按照各方的话来看,霍老二的确是从陈老太那里带走了孩子,可是却没有带到南京来,难道是中途出了什么意外?”
说完,他抬头看着商煜城,却见她沉默不语,不知在想什么。
“商小姐?”舒强轻声喊道。
商煜城抬头看着舒强,“能解开我们疑惑的只有一个人。”
舒强自然知道商煜城指的是谁,点点头道,“看来我们只有见到霍老二才能知道孩子的下落。我明日就到巡捕房去打听一下,想办法见他一面。”
商煜城点点头,“好。”
见商煜城没有其他话要说,舒强便轻咳一声,“那商小姐早些休息,明日再说吧。”
商煜城微微点了点头,“有劳了。”
等舒强出去,商煜城兀自呆呆地坐着,眼睛朝着桌面上的茶杯,一瞬不瞬地看。
房间里很安静,连楼下大街上偶尔传来的行人说话的声音也格外清楚。
商煜城坐着坐着,心口一阵酸痛袭来,突然有些忍耐不住的感觉。
她举起右手用力按住胸口,左手却仅仅攥着,好像全身的力量无处行走,只能用那五指发泄出来,直到指甲发白,手心里显出深深的血印,还那样紧紧攥着。
第二天一早,舒强匆匆吃了早饭就出了门。商煜城不便跟着,只好待在酒店等消息。一直到中午时分,舒强才回来。
商煜城等得心焦,敲门声一响起就赶紧起身开门。
“商小姐。”舒强一进门,就摘下毡帽,露出一头的汗。
商煜城忙倒了一杯茶水递给他,问道,“怎么样?可有那霍老二的消息?”
舒强匆匆喝了一大口水,开口道,“我托了几个相熟的朋友才打听出来,那霍老二如今就关在老虎桥监狱,因为在班房也不消停被人打个半死,送到医院治了几天又回到监狱,如今还在养伤。恐怕一时难以见到他。”
商煜城闻言,静想了片刻才又问道,“他的伤势严不严重?意识可清楚?”
舒强摇摇头,“皮肉之伤,伤得颇重,不过死不了,也没有弄坏脑袋。”
商煜城点点头,“既然他没办法跟我们会面,只好我们想法子和他会一面了。”
舒强睁大眼睛,“商小姐的意思是?”
商煜城抬眼看着他,“你在监狱里有相熟的朋友?”
舒强点点头,又道,“就算如此,我们也没法子进去,他受了伤,除了监狱的医护人员,倒是亲属能见一见,只是我们冒充了他的亲戚,旁人不知,那霍老二一定知道。这恐怕行不通啊!”
“我知道。”商煜城道,“若是能想法子让他再进一回医院,我就有办法见到他。”
舒强看着商煜城,“您说的是——叶慎?”
“不错。”商煜城点点头,“叶家开了那么多家医院,和各个医院又很熟悉。只要霍老二被送到医院去,就可以想办法转院,等到了叶家开办的医院,我见他一面就不是难事了。这件事让叶慎来办,最妥当不过了。”
“可是——”舒强不解地看着商煜城,“您替苏小姐找这个孩子的事情一向都很隐秘,若是将叶慎卷进来,恐怕就很难瞒着他了。”
商煜城摇摇头,“无论如何,尽快找到孩子才是最要紧的事。若是真的隐瞒不了,也只能如此了。”她顿了顿又道,“你去打点监狱那边,叶慎交给我。”
舒强犹豫一下,才点点头,“好。”
舒强出了房间,商煜城拿起电话正要拨号码的时候,却又停了下来。
她想起了那天晚上,叶慎那个突如其来的吻。
也许这对叶慎算不得什么,她也可以装作并没有什么了不起。可是她回想起那种突然的接近和侵犯,仍然觉得全身发凉。她知道自己的举动那样激烈,是一件任谁看来都有些不正常的事情,或者说,叶慎可能已经起了疑心。
商煜城静立片刻,又觉得自己是心虚了些。叶慎贸然的侵犯叫她慌张害怕,这也是人之常情。叶慎有什么可怀疑的呢?自己的拒绝不过证明自己和他身边那些欲拒还迎的女人不一样罢了。
可若是叶慎因此而拒绝帮她呢?商煜城忍不住又想到,自己那样的反应,多多少少损了叶慎的颜面。他一向得意惯了,怎么会甘心吃下这么一个暗亏?
可是想到如今下落不明的孩子,商煜城咬了咬牙,拨了几个号码。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