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做好去危险区的准备,可是在买完营养液之后白束就不知道接下来该干嘛了。
思来想去,她还是决定先回出租小屋一趟。
这次离开至少要一个多星期,别的不说,衣服得带几件换洗的,至于在丛林里怎么清洁身体,嗯……到时候再说吧。
一路连跑带蹦得走到楼下,开门的时候,白束忽然瞄到了光脑上的日期,“说起来,好像快到交房租的日子了啊。”
又是一大笔开销……
她想起房东太太的嘴脸,忽然有点担心,很难说房东太太会不会趁她不再扔掉她的东西把屋子租给别人。
这人又不是没干过这种事。
才这么想完,她就发现自己租的小屋外一片狼藉,屋里的东西被扔得满地都是。
“这是干嘛呀,房东太太?”白束略微有些恼怒,不过面上还是笑嘻嘻的,做出一副疑惑的表情看向站在门边的房东太太。
房东纹路深刻的脸上扯出一个假笑,“房租到期了你没续,我当然要清理一下屋子好租给下一个人啊。”
听她这样说,白束原本平缓的呼吸错乱了几分,差点维持不住脸上的表情,她低头抿了抿唇,用带些娇俏的语气说道:“诶——怎么会呢,离房租到期还有五天哦,房东太太是不是贵人事忙,记错了啊?”
“哼,”房东根本不吃她这套,冷笑道:“我说到了就是到了,你要么交租,要么带着你这些破烂滚蛋!”
“你!”白束豁然抬起头来,脸上是再也忍不住的怒容,“你不要太过分!”
她黑亮的大眼睛死死得盯着房东,像是一只年幼的猎食者,即便当下为了生存会暂且隐忍屈服,可谁都知道,一旦这样的幼崽成长起来,就会奋不顾身得扑上前撕碎猎物的喉管。
房东太太被她看得浑身不自在,心里也升起了怒火,当着白束的面更改了出租屋的权限,居高临下得看着她,大声嚷道:“我不光要收房子,还要涨百分之十的房租!你要是识相的话,就带着房租来求我,不然就滚去露宿街头吧!”
白束紧了紧攥成拳头的小手,房东胡乱挥舞的手离她脸颊不过一两厘米,胳膊掠过带起的微风挂乱了她原本柔顺的额发。她低下头在心里反复告诫了自己好几遍,自己现在打不过房东太太,千万不能冲动行事,但还是气得浑身发抖,忍了又忍才没有破口大骂。
见她这么长时间没出声,再加上略长的刘海遮住了眼睛,由于视角原因看不清白束眼神的房东还以为她是委屈得在哭,嗤笑道:“要哭滚到别的地方哭去,别在这碍老娘的眼,没有房租你就算是哭瞎了也没用!”
“别做梦了,我是不会再给你钱的,”白束平复了心情后抬起头,面无表情的看着房东太太,“好像谁稀罕你这破屋子一样。”
房东太太的瘦长的脸一下子涨的通红,愤怒使她本来就凶的脸变得更加骇人,她干瘪的胸膛迅速起伏了几下,暴涨的怒意马上就要爆发。
白束没给房东发作的机会,随手划拉了散落在地上的几件衣服,就趁着暴怒的房东还没反应过来时走出了老远,嘴上还在讨便宜,“至于我以前多付的那些房租,就留给你陪葬吧!”
什么,你说边缘星上的人死后根本不会下葬?谁在乎,只要意思传达到位了就行。
一口气跑出了条三街,白束才停下脚步,坐在路边呼哧呼哧得喘粗气。
流落街头成就达成√
“真是的,”白束两只手撑在身后,甩了甩汗湿的头发,望着碧蓝的天空出神,“刚才应该再抓个包的。”
被赶出来她倒是没什么所谓,或者说,早就预料到有这么一天了。
这世界上哪那么多心地善良的好人,当年她一个三四岁的孩子,能租到房子住可不是因为房东太太心疼她,而是因为她付了高出平均市价百分之三十的房租。
可惜百分之三十远远满足不了房东越来越贪婪的胃口,这些年房东陆陆续续得找借口涨房租她也不是不懂,只是想花钱买清静,默认房东占这个便宜而已。
没想到房东太太会变本加厉到这种地步。
不过也好,总是停留在原地是不会有长进的,也是时候离开那间困住她九年的出租小屋,迈向更旷阔的新天地了。
白束随手整理了一下怀里抱着的几件衣服,叠好后和先前买的营养剂放在一起,有些发愁。
她原本就没什么家当,被房东太太扔掉的那些说白了都是些没什么价值的东西,说是破烂倒也不为过,所以她也不心疼,但是刚才往外跑的时候太着急,除了脚边的几件衣服和一直拿在手里的营养剂之外,她也没顾得上拿个包,连能当包袱皮的床单都没有一条。
几件衣服叠起来是不多,可她短胳膊短腿的,总不能抱着这些东西去危险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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