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坐在她一旁的南诏丞相秦万堂去没这么客气了。
“太师有所不知,纯熙一介女子得国士无双之美名,自是看不上我们这等在朝堂之上鞠躬尽瘁的俗人罢了。”
一句话就踩低了两个人,先是那纯熙夫人女子之身说事,又是暗指孔太师一把年纪了还抓着大权不放,在西蜀朝堂上搅风搅雨。
孔太师见他如此也不恼,捋了捋胡须笑着对北辰御道:
“看来此番乃是四国议事,不知东越皇可有事先准备妥当?”
姜还是老的辣,孔太师不当看破并且还一句话道破,南诏两位使者明显互相不对付。
“太师说笑了,此番确是三国议事无误,朕想南诏两位使者也一定会尽心为南诏百年大计做打算的。”
南诏使者不和,这对北辰御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若是他们内部意见相左,那对于三国议和一事来说又增添几分难度。
“东越皇说得不错,我等前来自是知道大事为重,只是秦相他一直因直言敢谏的作风为我南诏圣上所重用,所以请皇上和太师勿怪。”
这话不但说了秦万堂缺心眼,还带有南诏皇擅会听信谗言之意,这其中倒有几分贬低了南诏皇的意思,让北辰御和孔太师大感意外,同时对于南诏朝堂上的局势更感兴趣了。
毕竟处于三国权利顶层的人都知道,纯熙夫人背后是南诏国萧家,眼看纯熙夫人和秦万堂在如此重要场合互相诋毁丝毫不避讳,可见萧家和南诏皇室的关系已经到了怎样糟糕的地步。
北辰御不想让这两个南诏人把场面弄得太难看,只得宣布开席。随着一道道精美的菜肴和醇香的酒水传上席面,负责表演的舞乐师们也鱼贯而入,东越此前的传统是,歌舞在正宴前后,一前为了活络氛围,一后为了赏心悦目,同时进行的主意是萧雅提出来的,她的原话是:
“这种宴会上大多数人都紧张,除了敬酒客套,都不敢动筷子,趁着歌舞表演之际,爱看的人看,不爱看的人多吃点,而且这不是大大缩短了宴会时间吗?这种例行公事的酒局,没人愿意多待的。”
北辰脩不知道这是萧雅前世被迫参加各种应酬晚会的体会,一听觉得颇有道理,于是便这样安排了。
宴席和歌舞进行了将近半个时辰,在这期间参与宴席的百官们互相敬酒寒暄一副其乐融融的景象,就连北辰脩和北辰光这两个闲散王爷也被灌了不少酒,在这种氛围之下,高台上的几位贵人逐渐熟络起来,气氛一扫先前剑拔弩张的尴尬,这倒是让两国来使感到十分意外。
酒过三巡之后,宴厅中缓缓丝竹声渐渐变调,原本场中的舞师们接连退场,一个白色的身影随着越来越快的节奏跃入众人视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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