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也不是大事,只是今日天色已晚,需要你住上一晚,不知可否方便?”
“自然方便。”
“好,客房多空余,用完膳,你且自己去挑一间。”
佘秋语气温婉,“对了,安姑娘可有忌口,我让厨房注意些。”
“啊,没有。”
俞郁顾及自己到底是客人,不太好说,毕竟她忌口可不少。
“那就是有了,安姑娘尽管说,你是阳儿的恩人,在宰相府不必太过拘束。”
俞郁心一横,眼一闭,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佘秋颔首吩咐厨房注意着,半点不悦也没有。
“晚膳还需要些时间,阳儿,你领着安姑娘转转吧。”
“是,母亲。”
俞郁踏出门槛之后,厅里佘秋和邵东说着话,“这个安姑娘饮食倒是挑剔,不过也正好,别家恐怕接受不了,我们宰相府可不怕。就是不知道阳儿是否对安姑娘有意。”
邵东抚着胡子,“我看八成有意,要不然为什么非把人带回来给我们见?”
“那就好,我找时间再问问安姑娘的意思,说不定这事就成了。咱们宰相府是高门大户,可我偏偏不想走联姻那条路,阳儿能娶安姑娘最好不过。”
“说的也是。可皇城里那些流言……”
“八成都是假的!”
佘秋一拍桌子,“三公主那个性子你不知道?还有那个借住的柳家大小姐,我也见过一面,是个会算计的人。只是可怜了安姑娘,这名声……哎,还被将军府赶了出来。也好,以后就叫安姑娘住在宰相府,有谁敢嚼舌根,老爷,你可别轻易放过。”
“是,都听夫人的。”
主动滚出将军府的俞郁是没听到这些,她正乘着凉风和帅哥游园呢。
将军府府。
柳语得知俞郁真的离开将军府后,放下心来,心里异常的得意,就算俞郁是被人称赞神医又怎么样?还不是当不成少将军夫人。
沈毅疼的可是她,不是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俞郁。至于裴秀,等时间一长,自己再尽心侍奉,哪里还会记得山野乡村来的俞郁?
柳语半是撒娇半是试探道:“舅舅,语儿如今身体好了不少。此事和……安姐姐没有太大关系,她真的离开了,旁人会不会说将军府对待恩人的态度不够好?”
什么叫没有太大关系?
得亏俞郁现在不在将军府里了,要不然她还肯定让柳语在床上都躺两天。
沈毅背着手,“你安心养身体,这件事舅舅肯定会给你一个交待。”
他又沉吟一声,“那个安盏你也别管,她那等上不得台面的人,有谁会去关心?况且将军府留她多日,已然仁至义尽,是她自己要离开,我还能拦着不成?”
柳语点头,小心翼翼的说道:“三公主的话到底让语儿伤心和难堪,语儿……语儿还是回惠州吧。”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是你舅舅,你住在这天经地义。”
沈毅显然没跟上柳语跳跃的思维,没有发现她隐藏的意思。
柳语暗自咬牙,她这个舅舅就是个木头棒槌!
眼下说的太过明显,恐有反作用,她于是点点头,小声说道:“语儿知道了,谢谢舅舅。语儿不会再胡思乱想了。”
“行了,你休息吧,我还有事情要处理。”
沈毅说完推门出去,他刚刚话说的斩钉截铁,但是一想到要面对自家夫人的碎碎念,他就头疼。
还没等他想好托辞,又有下人来禀报:“将军,小人……小人……”
“怎么吞吞吐吐的,有话快说!”
“小人亲眼看见安姑娘进了宰相府。”
“什么?!”
沈毅的怒气一下子被勾起来,“我说她怎么走的那么干脆,原来是搭上了宰相府这棵大树!”
裴秀瞅着沈毅怒气冲冲地进来,质问的话一顿,“将军怎么这么生气?”
“还不是因为你那个好干女儿?!”
沈毅脚步放的重,“她刚离开将军府,就如今攀上了宰相府的大船!”
“哦。”
裴秀淡淡应声。
“你怎么不生气?她……她这是……”
“将军,我为什么要生气?再说一句,你有什么立场生气呢?明明是你一直针对盏儿,还用语儿的事情质问她,这才逼得她离开将军府。”
裴秀说话毫不留情面,“众所周知,宰相夫人身体不好,盏儿又精通医术,她去了宰相府,这不是再正常不过吗?”
沈毅一时语塞,裴秀接着说:“况且盏儿解你蛊毒,半分钱财都没收,也算是施了将军府一个情意,你是如何做的?要是我,我早就走了,可不受这个冤枉气。”
“但是……但是宰相府和我们是政敌,她去了那边,你不伤心?”
“我为什么要伤心?”
裴秀一脸奇怪,“她过得好,我只会开心。盏儿和将军府说起来并没有实质性的关系,她想去哪就能去哪。”
还要敢来劝说的沈辰,听完这些话,默默从门外离开,他母亲的战斗力足够强大,不需要他画蛇添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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